在一场场精彩表演之后,巨大的帷幕落下,这是一种四面都有的帷幕,遮蔽了所有人与舞台的视线,宣德楼上的赵祯不禁对刚刚移驾过来的刘娥道:“叶安要开始表演了。” 刘娥瞥了一眼兴奋的小皇帝,无奈地叹声道:“官家为何如此有性质?叶安在您面前展示的奇技淫巧之术还少吗?” 赵祯头也不回的答道:“大娘娘有所不知,这便是叶安所说的障眼法,又叫魔术!” “魔术?听着名字便让人不舒坦!” 刘娥微微皱眉,但边上的赵祯立刻解释道:“大娘娘,叶安说这魔术其实就是变戏法,如同猜那碗中琉璃一般,就是一个快字,朕在宫中见过叶安的手段,有些奇妙的。” 赵祯的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他能明显感觉得大娘娘的脸色愈发难看,果然刘娥冷冷的开口道:“如此说来叶安能用冰糖放出光明来,官家事先也是知晓的?” 小皇帝哪敢应下,连连摇头道:“朕不知晓的!大娘娘,叶安颇多吊诡的手段,益儿并不知晓啊!若是知晓也不会这般期待了不是?” 在赵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下,刘娥终于相信这不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表演,但她还是心生疑虑,叶安揭穿那西域藩僧说是为了大宋的颜面,可后来又要自己表演戏法,这总是让刘娥觉得怪异。 毕竟她所了解的叶安不会做出这样出头的事情,往日朝会上他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别人看向他,现在倒好,一下站到了人前。 “好!” 宣德门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好声,刘娥定睛望去却瞧见李遵勖叫得最为欢快,而那巨大的帷幕缓缓升起后,叶安一身深青色的对襟长衫站在高台之上。 不得不说叶安的“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赵清懿这个见惯了富家俊公子模样的长公主都是夸赞他好皮囊,略施粉黛钻进诰命堆里都能以假乱真………… 青衣长衫之下更是把他衬托得唇红齿白,宽袍大袖的手中是一柄雪白的折扇,但人的卖相好不如一手好“戏法”! 折扇一开一合,一朵朵美丽的牡丹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随手一抹又变成了细长的手杖,再一合折扇于众人的惊呼声中居然有一只白鸽飞出,这一手魔术顿时技惊四座。 在大宋少有能变出活物来的戏法,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一口巨大的铜鼎被放在了五台山,里面满是清水,叶安握住折扇双手相叠的对着宣德楼道:“官家,圣人皆在,还请您二位为叶安做个见证,若叶安能让这冰糖放光,发亮,声响如雷,便请祁国公当着满朝文武及东京城百姓的面向我请罪!” 这话一出瞬间让宣德楼上的气氛尴尬起来,也让四周围观的百姓皆是哗然………… 赵宗说毕竟是祁国公啊!若是在赵祯与刘娥面前向叶安认错也就罢了,可当着如此多的朝臣以及百姓向叶安认错,岂不是把他的脸面撕下来放在地上践踏吗?! 众目睽睽之下,赵宗说气愤难当,但在所有人看向他的时候,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却开口叫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公便要亲自看看你的手段!若食言而肥,休怪本公告你一个羞辱宗亲之罪!” 不少朝臣微微挑起眉头,赵宗说这话便是相当高明,即便是他已经气成这样,但该有的礼数还在,并没有直接恶语相向,这对于脾气一项暴躁的祁国公来说已经是算是沉得住气了,若是放在往日,怕是他早已下场与叶安撕破脸皮。 但当他站在五台山看着叶安自信的笑容,赵宗说便有些担心,此时一身青衣的叶安有着一股令他都为之动容的自信气质,长袖一挥便是抛出一块大大的冰糖,赵宗说伸手接住后叶安笑道:“如此便请祁国公好好勘验,这冰糖是真是假!” 赵宗说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冰糖一时间久久不语,他之前与赵宗礼二人垄断东京城中的糖货,当然知道这手中的冰糖乃是上好的白冰糖,可以说他从未见过如此规整通透的白冰糖,就像是冰晶一般。 便是因为如此他才心中一凛,赵宗说看向叶安道:“叶侯果然了得,这般纯洁无瑕的白冰糖也舍得拿出来作法?!” 叶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哦,我忘了,祁国公家也有糖货买卖,您觉得这冰糖质地如何?实不相瞒这种白冰糖我普惠商号中随处可见,以能娴熟制作,至于黄冰糖更是简单,可大量批发,您若是有兴趣可来我商号中谈买卖哦!” “你!口出狂言,总是这般目中无人,终究要吃大亏!” “是啊!我吃得亏已经够多的了,侯三的糖果铺开遍了整个东京城,信陵坊的买卖独占鳌头,东京城外的作坊日夜生产,都要操心啊!您说是不是?” 赵宗说发现自己不能和眼前这可恶的小子纠缠,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