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在一瞬间就变的如此被动,之前明明是那个女人派人四处寻自己的,现在自己却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手下的小吏一路小跑的走了过来,额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青包,见了面便带着哭腔道:“钱提点,您快想想办法,小人出去了三回,三次被那群刁民给打了进来,您看小人脑袋上的包,张提点如今也没个主意,在签押房里转悠,听说他以收拾细软打算离开咱们榷场务衙门了……” 咔嚓,钱江狠狠地放下茶盏,谁知用力太大竟将茶碗给拍碎,恶狠狠的盯着小吏道:“去门口给我顶住,万万不可让这群刁民给闯进来!凉州府的商贸司可来人了?” “没有,别说是商贸司,就连街面上的脚巡也不见踪影,凡是官面上的人一个也没来啊!” 钱江心中发苦,指了指隔壁的方向:“他张文进呢?可走脱了?” “哪能啊!这群刁民里外三层的将咱们榷场务衙门给堵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钱江大骇:“难道因此事便敢造反?” 不等他说完,公廨的们就被猛地推开,钱江吓了一个哆嗦却瞧见来人正是张文进,正打算开口询问对策,却见张文进一个冲步上前抓住他的前襟道:“钱江,你这厮出的馊主意,这下要害死某家了!” 钱江顿时大怒道:“说的什么浑话!哪里是我出的主意,分明是……那位的旨意,你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说无论多少交钞尽收无误吗?!” 看着张文进通红的眼睛以及小吏好奇的目光,钱江苦笑道:“倒是能收的下啊!太多了,凉州府的交钞太多了,就连辽朝那十五万交钞咱们都吃不下,加了三成价才用榷场中的商税兑换出去,何况是凉州府的?!” 谁知不等他说完,那小吏苦笑道:“哪里是造反,现在那群人的说法是咱们凉州府榷场务不顾朝廷法纪,动摇交钞国本,说咱们是专权乱法,有祸国乱政之嫌,要将您二位押送凉州府衙,下狱治罪……” “反了!反了!我等乃是官身,就算有罪也是大理寺与台谏来弹劾治罪,这些刁民岂敢如此?!” 钱江激动的大呼小叫,而张文进一把拉住他冷声道:“知晓我为何要逃吗?你信不信出了这个门,咱们两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一旦被这些商贾殴死,你觉得河西能给咱们主做还是东京城的人能给咱们做主?别忘了,那些来自东京城的商贾背后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手中的交钞一点都不比河西人手中的少!” “那我等现在该如何?”闻言顿时没了主意,只能求助似得看向张文进,原本以为自己有旨意就能在河西横着走,谁曾想却落得如此田地,唯有把希望放在张文进的身上。 张文进却冷静许多,看了一眼沸反盈天的门外,随即苦笑道:“还能如何?咱们只能赌叶侯与县君并不打算与朝廷翻脸了!” “翻脸?岂敢如此?” “哼,你知晓什么?这不过是一场较量,你我这种小人物处在关节之处就要小心,莫要被那龙争虎斗给刮到,有万劫不复之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