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斗后,林绘的心里瞬间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一大块儿,他没走的时候她还说什么‘不希望成为绊住你的绳索。’
现在林绘只想穿越回去捂住自己的嘴,绳索就绳索,最起码自己不会再孤单。
当然这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如果真的不想让一斗留下来,完全可以读档到那一天,说自己想让他留下来。
不过她很清楚,就算荒泷一斗留下来,她顶多可以放慢自己的脚步,却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她之所以会选择玩这个游戏,只是因为想要一场,没有人挤人的景点,仓促又劳累的旅行。
话是这样说,可她还是很难过啊!
林绘失魂落魄地回到町奉行所,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林绘疑惑地抬头望天。
没错啊,这个时候不是该摸鱼的摸鱼,该勤奋的勤奋了吗?怎么这个点儿了,里面还有这么多人?
一走进大门,上衫就看见了她,立即兴奋地招呼她快来看,“阿绘!快来快来,有人给你送锦旗呢!”
他又是羡慕又是高兴地从大和田上司手中抢过锦旗,撑开展示给林绘看。
红底黄字,右侧竖排着一行字:[赠:花见坂町奉行所,林同心],中间写着[谢谢漂亮姐姐,我的爸爸又进去啦!],最后落款是[咲奈赠]。
“???”林绘匪夷所思,抬头问还在嘿嘿傻笑的上衫,“这个锦旗,是在感谢我,还是怨我?”
上衫将锦旗塞进林绘的手里,让她亲自将锦旗挂上,闻言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是感谢你呢,放心吧。”
“本来呢,我也不认识咲奈这孩子,早上她妈妈陪着她来的,一来就说要找漂亮姐姐,谢谢她把爸爸又抓进去了。”
卷宗就摆在院子里的书架上面,上衫找出来有关于咲奈爸爸的卷宗,摊开给林绘看。
“我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昨晚上是我给入的案,没想到这个人啊还真是作恶多端,刚出来就又进去了。”
林绘翻开一看,这个人的最早翻案记录居然能追溯到十年前,从偷鸡摸狗到聚众斗殴,再到家暴和赌博,什么他都干。
“咲奈的妈妈是被父母强制嫁给他的,那个时候他刚进入一个□□小团体,挣了不老少钱。”
“花了大价钱娶了美人,没过多久就因为聚众斗殴给抓紧去了,也没能关他多久,出来后咲奈妈妈已经怀了小咲奈。”
“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喝多了糊涂殴打了自己的妻子。”上衫不屑地撇嘴,“让我说,他就是被黑龙社的老大给揍了,又不能朝那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泄愤,就只能打弱势群体了。”
说着上衫一乐,“咲奈的妈妈那个时候已经怀了八个月了,因为这一通打,咲奈早产,当时她面上不动声色,原谅了这人。”
“一出月子,她就将结婚后搜集起来的证据全部拿给了与力,一下就判了他七八年。”
当时闹得两家人是哭天抢地,娘家人是因为当年横肉男给的钱都成了不义之财,他们还不上。
婆家人哭的是儿子没了不说,自己家的财产也被抄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他们原来的一个破茅草屋,又因为好多年没有住过,轻轻一推就塌了。
咲奈的妈妈给了证据后就留在了花见坂,靠给人洗衣,送快递拉扯着咲奈长大,还攒了一小笔钱,开了一家小小的居酒屋。
就这样过了一两年年,横肉男不知为何出来了,找到居酒屋来闹事,虽然很快就被巡逻的同心赶走,但是一时间谣言四起,弄的生意也不好了起来。
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只是在看到咲奈一身伤的回来后,这个坚强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咲奈压抑自己的哭声。
她用这些年的积蓄向奉行所买回了田中家赔给横肉男的房子,咲奈很喜欢它。
横肉男又因为赌博进去后,她勉强松了口气,她以为这几年会轻松一点了,没想到他因为不是主犯,只判了一年,昨日听闻横肉男出狱,她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未来。
“聚众斗殴应该也判不了几年,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有什么办法一劳永逸吗?”
林绘紧皱着眉,她没想到开朗乐观的咲奈还有一个这样的家庭背景,不论是情感上讲,还是客观上讲,她都想直接弄死这个横肉男。
“不行,我们作为公职人员,要严格按照法律行事,如果人人都感情用事…”上衫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首次聚众斗殴会判处三年以下□□,可这个男的并不是只有一次,算上今天这次,他已经构成多次聚众斗殴了,还是主犯。
“至少会判三年以上。”林绘高兴的拉着上衫看有关这条的律法,“那我们能不能争取多判几年?”
上衫沉默,得不到回应的林绘也就懂了,默默放回书架上,不再说话。
林绘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