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想人。 盛夏时节,两百多人走到竹林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个不难想象。 他们很疲惫,很热,路很崎区,他们走的很艰难。 摸着第一根竹子,没有感应,方向貌似不对。 第二根竹子还没有感应。 第三根竹子有感应了,眼前出现了模湖的轮廓。 是人。 一群人。 一群人经过一根竹枝,在空地边缘坐了下来。 徐志穹想对了方向,这根竹子的视角也很好,画面变得越发清晰。 一群穿着粗布衣裳的人,穿过竹林,全都坐在了空地边缘。 他们的姿势好奇怪,腰下好像没着地,这是蹲着还是坐着? 为什么都挤在了空地边缘?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往空地上多走一步? 徐志穹朝着空地看了过去。 空地上一片平整,没有草木,连块石头都看不见。 有人专门清理过这片空地? 忽然,空地上方多出了一片黑点。 这又是什么东西? 坐在空地边缘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朝着黑点走了过去。 他们把黑点一个个捡了起来。 徐志穹奋力揉着眼睛,试图看的更清晰一些。 他终于看清了,这些黑点是铜钱。 这些人在捡铜钱。 接下来的一幕让徐志穹目瞪口呆。 他们一路捡着铜钱走到了半空中。 他们踏着空气,一步步上行,走的非常平稳。 难道他们有修为? 就算是林天正用虎生翼之技,也不可能飞的这么轻松。 徐志穹越看越惊讶,但见一人踩着空气,一步一步走到了空地深处。 他弯下腰,捡起一大把铜钱,似乎非常兴奋。 接下来,他消失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的消失了。 两百多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有人在消失之前稍作挣扎,有人在消失之前毫无反应。 一个人一直站在空地边缘,似乎在发呆。 他随即转身逃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吗? 那个唯一活下来的疯子? 很快,停留在空地上空的两百多人都消失了。 眉心一阵阵抽痛,徐志穹从小黑屋缓缓坠落。 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山,果真有会吃人的山! …… 天明时分,梁玉瑶进了徐志穹的营帐,见徐志穹不在,六公主心急如焚。 这贼丕到底跑哪去了?一会姑姑找过来,又当作何解释? 不去管他,且让他挨一顿板子,吃一回教训! 不行,姑姑性情燥烈,倘若一时暴怒,杀了这贼丕该如何是好? 应该不会,这贼丕和圣威长老甚是亲密,梁贤春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老祖宗的面子。 可就算不杀了这贼丕,当众打他一顿,羞辱一番,日后可让他还怎么带兵? 我这是怎地了? 还管他能不能带兵? 能保住他性命就算不错了,我任地在乎他作甚? 梁玉瑶在营帐中记得来回踱步,忽听门外有士兵问好:“见过将军!” 糟了,梁贤春来了! 梁玉瑶准备迎到帐外,先抵挡片刻,再给徐志穹争取一点时间。 没想到梁贤春来的却快,梁玉瑶刚走到门口,险些和她撞个满怀。 “姑姑……” 梁贤春怒道:“叫我将军!” “将军,且听我说……” 梁贤春怒斥一声:“你怎任地不知羞臊!” 不知羞臊? 这话说的过分了! 徐志穹晚归,算是犯了军律。 挨棍子,挨鞭子,我跟他一起认打就是了,你说谁不知羞臊? 梁玉瑶抬起头道:“将军,且说属下怎就不知羞臊?” 梁贤春指着营帐喝道:“昨夜你睡在这了?” 这婆娘疯了吧? 徐志穹又不在,我睡在这里作甚? 想是你一辈子没人疼,想男人想疯了,睡在男人的帐篷里,心里也觉得畅快! 梁玉瑶刚要讥讽一句,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