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上伤药。” 徐志穹眨眨眼睛道:“心疼她是怎地?你想帮她上药么?” “谁心疼她,她伤在背上,自己上药甚是不便。” 徐志穹一愣:“她手下连个上药的人都没了么?” “人是有的,可她不用,我发现她箭伤旁边刺着几行字。” “刺字?什么字?” “我没看清是什么字,她很怕别人看见,拼命用衣裳遮挡!” 她为什么要在背上刺字? 若是刺了一首忠义词,肯定不怕被人看见,至少不怕被梁玉瑶看见。 “时才在圣威长老面前,你怎不说?” 梁玉瑶哼一声道:“且不看老祖宗那脸色,对我爱答不理,我若是说了,只怕又要怪我搬弄是非,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背上刺字,到底是不是大事? 倘若这是梁大官家第五步棋,又该如何应对? 对昭兴帝而言,在血孽军中,不算绊脚石的,恐怕只有梁贤春一个。 若她是昭兴帝派来的内应,事情更不好处置。 徐志穹转身又去了梁季雄的营帐,二长老受了刺激,头疼欲裂,正在喝些镇痛的汤药,见了徐志穹,问道:“你从北境回来了?太子却怎说?” 徐志穹苦笑一声:“哪有恁快?二哥,我不在这几日,你千万小心提防梁贤春,她的用意尚且不明。” 梁季雄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必提防她。” 徐志穹咂咂嘴唇,看来梁季雄还是信得过自家人。 他想错了。 梁季雄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道:“我去杀了她就是。” 这老头,好冲动! 不怪梁季雄冲动,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哪还有心思顾及梁贤春。 徐志穹拦住二长老:“二哥,这人杀不得,决胜在即,不能再让大官家生疑。” 梁季雄捂着额头,坐回卧榻,只觉情势越发难缠。 “你且放心去北境,我自看着她便是,许是能从她动向之中,看出皇帝的用意。” 这就对了,二哥还是靠得住。 …… 徐志穹离开军营,去了庸碌罚恶司,本想找李慕良借罚恶令一用,等到了长史府,却发现李慕良正在发脾气。 太子在图奴攻占了三座行省,三座行省都在庸碌罚恶司的掌控之下,李慕良很想趁机扩大势力,干一番事业,没想到关键时刻,钱立牧不肯出力。 “终日泡在勾栏,也不知道那地方有什么好!”李慕良咆哮道,“十天却有九天半蹲在棚子里,他怎就不烂在勾栏!” 钱立牧这是怎地了? 在京城时也曾痴迷于勾栏,但总不至于误了正事。 现在却还顾不上钱立牧,且等日后再来好好劝他。 徐志穹拿上了罚恶令,正要去乘风楼,忽见周青林跟上来道:“马中郎,且莫把今日之事告诉钱中郎,李长史只是几句气话,不当真的。” 徐志穹笑道:“倒也不怪李长史,这事确实是钱大哥做的不对。” 周青林道:“钱大哥也是做正经事去了。” 徐志穹表示赞同:“我也觉得去勾栏是正经事,可总得有个节制。” 周青林道:“咱们大宣的储君,天天待在十方勾栏,钱中郎是怕他有闪失,且在暗中保护他, 李长史听着是在骂钱中郎,实际是在骂储君,说他不务正业!” 徐志穹停住了脚步。 太子在十方勾栏? 看来这仗打的真是太顺了,太子都堕落了。 徐志穹赶紧去了十方勾栏,找到了太子的雅间。 这雅间好找,门口站着太子的贴身内侍吕运喜。 吕运喜上前笑道:“徐灯郎,多日不见,听说你去南边打仗了!” 徐志穹笑道:“仗打了一半,只因想念太子,便来看看。” 吕运喜没有通传,直接让徐志穹进了雅间里。 雅间里,太子痴怔怔的看着戏台,等待一位歌姬上场。 那歌姬来了,面前挡着屏风。 她一开口,徐志穹便认出了她的声音。 能夺走人魂魄的声音。 大宣第一歌姬,林若雪。 她唱了一首《长桥月》,一字一句都在心窍之中穿梭震颤。 看着太子痴醉的表情,徐志穹没有打扰,且待林若雪一曲唱罢,走下戏台,太子转过脸道:“好听么?” 徐志穹点点头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