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上作了手脚,他竟然能把曲乔的魂魄全都抽出来。 到底是什么手脚,叶安生不知,陈顺才更不知。 龙秀廉把曲乔的魂魄攥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用手一捏,曲乔的魂魄一阵扭曲,陈顺才怒喝一声,手指点向了龙秀廉的胸口。 以龙秀廉当前的状况,这一指他躲不开。 最多五指,陈顺才就能点死他。 叶安生就在龙秀廉身后,如果陈顺才杀疯了,在这种距离下,他生存的几率也不高。 太后更不用说,混沌无常道修者虽强,可在陈顺才面前,她甚至没有施展技法的机会。 三条命,三条命攥在龙秀廉手里! 可龙秀廉真是敢赌,他再次捏紧了曲乔的魂魄,曲乔的魂魄严重变形,仿佛随时会碎裂。 陈顺才的手指就在龙秀廉的胸口上,可他终究没点下去。 “退后一步!”龙秀廉的手上一直加着力道,曲乔的魂魄就要破裂了。 陈顺才咬了咬牙,低下了头,后退了一步。 龙秀廉笑了:“嘿嘿嘿嘿,陈秉笔,我且说,我们日后还要见面。” “你……”陈顺才浑身颤抖,“你敢骗我?” 龙秀廉笑道:“话不是这么说,我答应把尊夫人的一缕魂还给你,我还给你了,这不算食言,可我没说还给你之后,我不能再抢。” 陈顺才快把牙咬碎了。 龙秀廉接着说道:“陈秉笔,别那么难过,我还有件事情要你去做,只要事情做成了,我肯定把夫人还给你。” 陈顺才咬牙道;“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 龙秀廉摇摇头:“有些道理,你可能还不明白。” 说完,他勐然一勾手,躺在地上的曲乔,没有魂魄的曲乔,碎烂成了一地血肉。 龙秀廉把曲乔的肉身毁了! 这也是他在那缕魂上藏着的手段,合魂之后,种在了曲乔身上。 陈顺才嘶声咆孝,再次冲向龙秀廉。 叶安生绝望了,太后也绝望了。 他们都没想到龙秀廉会如此疯狂。 龙秀廉勐然捏紧了曲乔的魂魄,魂魄随时可能炸裂。 陈顺才的指尖就在龙秀廉的眉心上。 “要比谁快么,陈秉笔?”龙秀廉的声音阴森且狰狞。 陈顺才颤抖许久,又把手收了回来。 “退后!”龙秀廉大喝一声。 陈顺才又后退了一步。 “很好,”龙秀廉笑道,“陈秉笔,傀儡这东西有的是,不用心疼,你且在家等着,等我来找你,等我告诉你要做什么事情,等你把事情做完了,夫人就回来了。” 说完,龙秀廉勾了勾手指,叶安生推着小车,带着皇太后,一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走在路上,皇太后咬牙道:“你疯了怎地?拿她一个魂魄,换我们三条性命!” 龙秀廉道:“陈顺才不敢换,你们不懂,不懂什么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也不懂什么是得而复失的苦痛,这一喜一痛,能让他老老实实变成个奴才,咱们怎么使唤都行。” 太后催促叶安生:“走快些!当心陈顺才突然发疯,他若追上来,咱们三个必死无疑。” 龙秀廉叹道:“大司士何水灵,我们把你救出来了,你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 从陈顺才的住处走到了乞儿寨,叶安生在一座废弃的房屋里,打开了一条地道。 龙秀廉揉了揉耳朵:“我这耳朵恐怕是被那墨汁弄坏了,总是嗡嗡响个不停,我好像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太后急忙道:“快些走,怕是陈顺才追来了!” 三人进了地道,地道口随即消失不见。 黑无常钟剑雪,从断垣残壁之中跳了进来,摸了摸冰冷的地面,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么大个地洞,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 小院子里,陈顺才趴在地上,捡拾着满地血肉。 下雪了,雪花落在血肉上,被染红了。 他想把被染红的雪花收起来,可雪花在手心融化了,化成的血水,从指缝一点一点流走。 陈顺才双眼血红,却哭不出眼泪。 …… 万生城,侯爵府。 徐志穹的身子如开水般滚烫,孟远峰在旁卜算了一天一夜,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徐志穹看着孟远峰道:“老前辈,除了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