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子,这样下去,这营盘里所有的将官都得关押起来。” 徐志穹揉着眉心,额头像抽筋一般剧痛。 出去打一场算了。 去净锅县! 要是真有粮仓,就算赚到了。 就算没有粮仓,也让他们收到个教训,以后别再来烦我! 执念加剧,徐志穹眼看要失去理智。 一名偏将突然闯进徐志穹营房,厉声喝道:“都知道敌军粮仓在何处,为何还不动手?你们宣人到底会不会打仗!” 烦躁至极的徐志穹,上前将那参将摁住,直接吸干了他力气,吩咐常德才把他送到营房关押。 等常德才送走了那名参将,徐志穹坐在营房之中,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我能用穷奇的技法。 我用了很长时间。 移花接木不就是穷奇恶道的五品技么? 我用的不是一直都很顺手么? 用移花接木的时候,是从哪里释放的气机? 这个技法需要气机么? 徐志穹又陷入了苦思。 房门吱嘎推开,徐志穹不耐烦道:“莫问了,关押起来就是!” 那人回应一声:“已经关押起来了。” 徐志穹抬头一看,竟然是洪振基。 洪振基坐到了徐志穹对面,端起酒壶,倒了杯冷酒,自斟自饮。 徐志穹问道:“跟他们说通了?” 洪振基摇头苦笑:“若是能说的通,还关起来作甚? 他们都想去净锅县劫营,我不让他们去,且把他们都关在议事厅了, 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情里别有玄机,我问了那个打探消息的斥候,所谓粮仓不是他亲眼看见的,是他听净锅县附近的一个农人说的, 净锅县,家家锅里干干净净,因此得名,这是个穷县,原本就没多少人,一听说打仗,人早都跑光了, 这斥候遇到了农人,本就可疑,这农人还知道粮仓所在,这事情就更可疑。” 徐志穹拍了拍脑门。 受到执念的影响,徐志穹的思绪出现了滞涩,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给忘了,他从来没有审问过那名斥候。 洪振基能想到这一点,还真是不易。 徐志穹向双眼之中灌注了些穷奇的气机,看了看洪振基身上的颜色。 有青色,有绿色,有紫色,有大片的金黄,但看不到丝毫的红色。 他当真没有被执念所困。 难道他就是穷奇所说的,对念毒无惧,天赋异禀之人? 徐志穹不住的打量着洪振基,却听洪振基道:“我听说能烧了图奴的粮仓,心里也挺急切,恨不得亲自去一趟净锅县, 可听你后来一说,图奴也不是傻子,当初和你们大宣打仗的时候,他们就被断过粮道,这次交战,怎么可能不加紧防备?怎么可能让个农人知道粮仓所在? 我不会打仗,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我还是得听你的,就是因为听了你的,我才当上了神君,只要今后还听你的,我就能打赢图奴!” 徐志穹仔细看着洪振基,心里蓦然生出些敬佩。 按照周围人的讲述,洪振基生来就不受待见,成人之后,又因为政见亲宣,被洪振康打压,被群臣排挤,还经常被洪俊诚当众奚落。 可洪振基心态好,这多年一直欢欢喜喜做着亲王。 而今好不容易当上了神君,又被徐志穹给架空了。 本以为洪振基会大闹许久,结果洪振基就小闹了一下,随即认命了。 这真就是天赋。 洪振基没有执念,一点执念都没有! 徐志穹上下打量着洪振基,果真看不到半点红色。 看不到红色。 看得到其他颜色。 为什么能看得到? 为什么我能看到颜色? 徐志穹在喃喃自语。 洪振基一怔:“运侯,你这是怎地了?” 徐志穹没理会洪振基,继续自说自话,声音含混且微弱,洪振基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我能看得到,是因为穷奇教了我方法。” “不止教了我方法,我还吸了他气机。” “我用他气机,看到了颜色,也就是看到了所谓的意念,这难道不是穷奇的技法么?” 这就是穷奇的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