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率先下来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再加上严肃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好惹。
他拉开车门,微弯着腰,恭敬地等着车里的人下车。
红色的高跟鞋先探出了车门,再往上就是一节白皙的小腿,而后便是一袭高调华丽的红裙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舒婉一撩烫成大波浪的秀发,如玉的面庞一出场就能吸引万千目光,眼角微微往上挑的眼眸透着优越的高傲。
她一瞥落魄的舒瑾,语气嘲讽,“听别人说你流浪到这里,我本来还不信,现在看来消息居然是真的,这破屋和你倒也相当配。”
舒瑾抬眸扫了眼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这位便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原主的记忆中,以前原主还在家时,这个妹妹和后妈就没少欺负她,不仅造谣败坏她的名声,还害得原主被退婚,甚至趁着原主父亲病重直接将她赶出家门,最后导致原主含恨而死。
只是原主虽然怯懦好欺负,但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
一盆冷水直接往舒婉身上泼过去,将高傲的孔雀当场泼成落汤鸡。
这突然的操作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舒婉引以为傲的飘逸秀发此刻湿哒哒地垂在肩后,华丽的红色长裙完全湿透,裙摆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昂贵的高跟鞋更是溅上了些许泥土,如今她的模样可是比舒瑾要狼狈多了。
她一脸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舒瑾,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居然敢泼我?!”甚至由于太震惊,她再次重重强调,“你竟然敢泼我!”
舒瑾无所谓地耸耸肩,“手滑而已,再说了,谁让你站在我家门口,我还没说你挡我道呢。”
这番恶人先告状怼得舒婉秀美的小脸涨得通红,从小到大,她何曾在舒瑾的手上吃过亏,当即抬手就要好好教训这个敢得罪她的人。
然而她用力挥下的手却直接打在了铁盆底部,“咚”的一声震耳欲聋,可想而知力道会有多大,这巴掌要是落在脸上,脸肯定就肿了。
舒瑾皱眉看着被打得凹陷的铁盆,先发制人地凶她一句,“你赔我盆!”
刚刚那一击,舒婉完全是下了死力气,这会儿捂着手掌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就连刚做的美甲都折断了,又听舒瑾还嚷嚷着要她赔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身边的保镖就是一吼,“你们都死了吗?!看不见我被她欺负吗?!”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挡在她身前,却都不敢对舒瑾动手。
“还愣着干什么!打她呀!”舒婉气急败坏地命令。
“可是……”保镖还有些犹豫,毕竟舒瑾也是舒家的人,如果被舒爸爸知道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开除。
“有什么事我担着!”舒婉不管不顾地大吼,她现在就只想教训舒瑾,最好是打到她跪地求饶。
两小羊见他们来势汹汹,立马拿上扫帚铁锹上前挡在舒瑾面前,坚定地大吼,“不准你们欺负姐姐!”
“呵,还带了帮手,行啊,舒瑾你长本事了。”舒婉嘲讽一句,随即挥手直接让保镖们上,两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羊妖敢在她面前叫嚣,今天她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既然有舒婉做担保,两位保镖当即也不再顾虑,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揍两只小羊。
只听“哐哐”接连的两道重响响起,舒瑾手里的铁盆顿时又凹陷出了两个大坑。
舒瑾将两小羊护在身后,手里的铁盆攥得很紧,眸若寒星,“住手!我爸还没死呢!你们就敢对我动手!这舒家的天下还不一定是谁的!”
原主她爸对原主还是有感情的,若不是她爸现在重病昏迷,原主又太过懦弱,原主也不至于会被贪图家产的后妈母女赶出家门。
原本舒瑾还还没想那么快就杀回舒家去,毕竟原主这些年原主的名声被那恶毒后妈败坏得所剩无几了。
再加上现在舒爸还在昏迷中,她现在回去,连和她们硬干的底牌都没有,没准还会被那两母女趁机搞死。
只是她选择韬光养晦,对方却还仗势欺人地打上门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怕是将舒家搅得天翻地覆,她也不会放过这母女俩!互撕这种事,她以前就没输过!眼下换个地方她也照撕不误!
舒婉被她那凶狠的眼神一吓,竟不由得后退一步,真是见鬼,这舒瑾是吃了炸药吗?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难道她以前的唯唯诺诺都是装出来的?哼!心机婊!
但她也想起了她妈特地交代过,在她们还没将舒家所有的财产都转到她们名下时,不能明目张胆地和舒瑾对着干。
她恨恨咬着唇,目光怨毒地盯着舒瑾,早晚有一天,她要用条链子把她像狗一样拴起来,日日把她踩在脚下解气!
她正打算暂时放过他们,余光却瞥到倒在一旁的背篓,而里头满是这两天风靡全城的最新款零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