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三人闹得不可开交,玲蓝眼角瞥见石头后面有东西在动,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一个长得像狸猫样,却又不是狸猫的小家伙鬼鬼祟祟得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来。
它全身白色的毛,唯独头顶有一撮金色,像树叶的形状,它畏缩出一团,小小的一只,让人看了新生怜爱。玲蓝恍悟,这不会就是那只小灵兽吧,这么小就被父王抓来,真是可怜。玲蓝有点心疼这个小家伙了。
她看了看还在争抢的三人,怕吓到小灵兽,便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招呼,轻轻唤它:“哎,那个,过来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灵兽两只碧绿的眼睛盯着她,犹豫着迈出一步,却被另外几人的惊叫声吓得缩回去,一个转身往对面的草丛奔去。
玲蓝立刻追了上去,可小家伙跑得飞快,它甩动在身后的三条尾巴都成了残影,也许是太小的缘故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几次撞在了树上石头上,玲蓝看着都替它疼。
追了好久,直到它扑进前面的野荆棘里不能动了,玲蓝才停了脚步喘口气。而那些野荆棘本来就是妖族特地制造的陷阱,灵兽落入便立即缠住了它的身子,犹如灵蛇般蠕动着,像要把它卷着吃了。
玲蓝顺了口气,刚要救它,突然头顶听的鸟雀惊叫几声,乌泱泱散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是血的味道。而那小灵兽挣扎着,荆棘层划开了它的皮肉,有鲜红的血顺着流出来,让那些野荆棘更躁动了。
得赶紧把它带走才行,玲蓝想着催动法术。可她又觉得这地方太诡异,长老说过这些野荆棘从来不会主动攻击他们,只有束缚的作用,而现在怎么如此狂躁。可不等玲蓝细想,突然地面挂起一阵狂风,那狂风犹如一只大掌般铺天盖地而来。玲蓝瞪大眼睛看看这不知从哪来的狂风,立即抱着一旁的树做遮挡,只手施了法决,将发狂的荆棘打散,把那奄奄一息的小东西卷进怀里,撒开腿就跑。
而那狂风即刻而至,卷起了大片大片的树叶沙尘,一直升到天上,整个树林都在它的翻动中呼啦作响。玲蓝被卷着抛向空中,不停地旋转让她想吐,她咬着牙,紧紧地闭上眼睛,还不忘去安抚怀里那只瑟瑟发抖的灵兽。
可下一瞬,风中闪现出一只大手朝她袭来,玲蓝惊讶之余,将脑子里学会的保命法术都想了一遍,可硬是一个都想不出来。她有些后悔平时不好好练法术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而那只手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速度极快,几秒就要触碰到她,慌乱下她胡乱一喊,眼前一道金光炸开,她的眼前不知何时生出一串巨大的火焰直喷而出,将那只手烧成了灰烬。她惊魂未定,狂风骤停,极速坠落时,她啊了一声,用力抓着一个东西,才睁开眼。
而这一睁眼她才看清脚下是万丈深渊,而她就那么抓在一根枯木上,玲蓝不禁抖了抖,想往崖壁上靠。
崖底有东西亮起了精光,像是在吸引在吸引着她,她一时恍惚差点松了手。就在这时,却听上空传来一声凄厉地长鸣,竟然是父王的坐骑罗鸟,她心中一喜,很快就被罗鸟的爪子腾空抓起,升到了地面。
终于安全了,玲蓝拍了拍胸口,看了看身后云雾缭绕的崖壁,突然打了个冷战,刚刚可是太吓人了。
而当看到地面上的冰舞和云蝶时,她便将此事抛到脑后了,她远远地看着云蝶挥舞着双臂开心地乱跳,冰舞也一脸忧心忡忡地样子,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个少年。
玲蓝眼睛眨了眨,就被罗鸟放到了地面,它长鸣几声又飞走了,刚经历了生死一线,玲蓝觉得再次看到朋友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索性直接扑到两人怀里。
“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你刚刚去哪里了?”云蝶和冰舞齐声说出口。
“没事没事,我刚刚去追这只小灵兽了。”可后面发生的事玲蓝没说出口,这件事得单独找机会跟父王说了。
于是几个人的目光锁定在怀里的伤势破重的小灵兽身上。云蝶一阵尖叫:“原来这个才是灵兽呀,它怎么受伤了!”
“刚刚它误入荆棘层了。”玲蓝道。
云蝶点点头又看看自己怀里的兔子,举到玲蓝眼前:“我刚刚捡到的小兔子,可爱吗?”
“嘁,还以为是什么灵兽,原来就是一只没用的白讙。”一旁的少年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在玲蓝怀里的小灵兽动了动发出抗议的一声嗷呜。
“它还小呢,谁说它没用!”
话音刚落,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只见一群人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妖王和盛夫人。
玲蓝看到爹娘立刻跑了过去。
冥莘宠溺地笑笑,伸出手抚摸着玲蓝头顶的发簪,只是看到她身前满是血污还有同样脏兮兮的灵兽时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玲蓝仰着脑袋,想了想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便摇了摇头。
“这便是小宫主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玲蓝看去,又是天族人,这人她倒是见过,但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