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哨响,42:28,五班大获全胜。
双方友好握手,不知道为什么路向明总觉得打中锋的那人,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一阵寒风吹过来,更冷了,靠输球不输人,他正准备瞪回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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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林蓦沉着脸过来,就说了一个字。
他好像没出多少汗,外套搭在手上,就穿着他万古不变的黑卫衣。脸上近乎病态的白了,就嘴唇还有血色,跟个陶瓷娃娃一样,言蹊想。
以牙还牙,言蹊抬头傲娇地看着他,轻吐三个字。
“求求我。”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睫毛卷翘,嘴角边的小梨涡微微露了出来。她把水藏到了身后,就这样昂着头看着他。
他视线停留在,小姑娘红润的唇,突然有种犯|罪的欲望。
他妈的。
他低咒自己。
突然向前倾身,从她背着的手里抽出那瓶水,贴近时,近乎宠溺地说道,
“给你惯得。”
言蹊心跳停止了几秒,她清楚地感觉到。林蓦贴近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来个胜利的拥(三声)抱,想着这人也没个提示的。
这谁顶得住!
说话时,还能听到微喘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她一阵颤栗。
太妖孽了这人,不行不行。
她平复了这乱慌乱跳的心,看着那人喝完了保温杯的水,不自觉地舔了嘴唇,突然她脸又红了。
“哥哥就这么迷人?”他盖好杯盖,开始日常活动,逗她。
“……”mua的美色当前,言蹊差点下意识点头了。
“言言呢?”
“蓦哥也不见了……”远处传来唐遇跟顾以逸的声音,现在天色渐沉,他们又站在树下,一时看不见也是常理。
“在这……”没等她说完,林蓦就把大衣罩到了她头上,声音被堵住,含糊不清的。
等她拿开,人好像已经不见了。
“林蓦你干什么。”只见这人把大衣给她牢牢实实地套上了,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全身只冒出一个小小的头。
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弄好她的新造型之后,林蓦有种长吁了一口气的感觉。
言蹊就这样被林蓦推到了公交车站,傍晚五点,他说想去吃哪儿的特色炸酱面,看在这人刚赢了比赛的份儿上,陪他去。
中途转了两趟公交车,言蹊问他:
“你该不会要把我拉哪儿去卖掉吧。”车上人少得可怜,外面树木越来越茂密。
林蓦回她一个“你是傻子”的眼神。
“不会是关到什么小黑屋里去吧。”入戏太深,言蹊惊得朝旁边退了一个位置。
林蓦手一伸给她拉了回来,淡淡说道:“哥哥倒是真想把你关起来。”他神色清冷,大手覆在她的胳膊上,双眼却紧盯着前面。
车行一步,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总觉得今天的林蓦,有点奇怪。
最后在终点站下车,踩在大理石的地上,两人面面相觑。
说好的乡村特色小吃呢?这么个灯火辉煌的商场是怎么回事!
言蹊还穿着林蓦的长大衣,精致的皮鞋在换车时都溅上了泥,眼神呆呆的。
林蓦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双白球鞋都是泥点,卫衣皱巴巴的,右手还拎着个保温杯。
门口保安不停地打量他俩,随即推断出,这俩肯定是瞒着家里人偷跑出来了。
怎么看人小姑娘也是被诱骗的。
“站住。”
见两小孩要跑,责任感上头的保安呵斥住两人。
“叫我们吗?”言蹊抬头问他。
“应该吧。”林蓦淡定回答。
“你的邪恶计划已经被发现了,束手就擒吧,保安大叔要来救我了。”小姑娘得意扬扬地说道。
“……”
保安大叔追了上来,仔细看这两人,除了有点狼狈以外,看起来也不像坏小孩,眉宇间两人还有点相似之处,应该是他想多了。
最近被拐卖小孩的新闻弄得太紧张了。
察觉不对,他都语气温和了许多,“你们这是迷路了?”
“没有。”林蓦冷冰冰地回答。
“那带着你妹妹快回家吧,这么冷的天。”保安大叔先入为主,把这两人当兄妹了。
“……”言蹊来不及反驳,林蓦那人就一把护住她的头,跟保安大叔点头示意。
她这么高的个怎么就能被迫卡在他的咯吱窝那里,言蹊想不通。她一动,那人护得更紧。
这真跟拐卖儿童似的,言蹊低着头只能看见不断倒退的大理石纹理,这人带她来到了负一层。
食物的香气飘扬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