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瘟神吗!(1 / 3)

等程一凛回来,事情已经谈妥,朝暮正抱着东西去找书市准备开始造势。

“朝暮了解情况,交给他就行了。”柳柔砚解决一件事,心情正好,低头吻了吻黑猫耳尖,笑着抬眸看程一凛,“凛郎回来了?”

黄昏的光洒在不远处,柔和又温暖,抱着黑猫的女娘笑颜如花,眼神灵动而干净,光是看皮囊也足以让人失神一瞬,程一凛脚步微顿,别开头嗯了声。

“嫂嫂、凛兄,那我们先走了。”

安静下来的室内只有厢房搬东西的声音,柳柔砚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程一凛坐。

“……他们愿意配合,那就你做决定。”程一凛听完没什么意见,然后拿出荷包递给柳柔砚,“刚刚找了份活,不算挣钱,但应该和你卖字画差不多。”

“什么活?”

“帮一个人的忙。”

柳柔砚无语,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的周转不开,就当一些东西。”程一凛忽然道,“就算是御赐之物,当了就当了,舅父不会责怪。”

舅父?柳柔砚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程一凛是这样称呼陛下的。

“不是责不责怪的事,山高皇帝远,尸体凉了都要五日才能快马传讯回长安,当个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当?光是那摆着的玉屏风就够这样的宅子三四座。”

柳柔砚皱眉:“你当御赐之物是大白菜吗?人人都有?桂州偏远,这样的东西一出现,谁都知道出自哪。”

“那又怎样?”

“怎样?”柳柔砚气笑了,“那就人人都会知道新来的郡王不仅无甚实权,还要靠当御赐之物才能过活!”

“……实情确实如此,知道便知道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柳柔砚恨不得找点什么砸他一砸,偏偏手边连个不值钱的茶杯都没有,“人生地不熟,你又是这样的背景出身,若不撑着脸面,明日一个小小县令也敢对你呼来喝去!”

“‘这样的背景’?怎样的背景?”

柳柔砚微顿,语气软和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世人如此,若想好过,自然要遵循规则。”

“你是够遵循规则,长安时信奉读书好,你就拿第一,在桂州重背景,你就懂利用易安,有谁比你更会遵循规则?”

“不然呢?我连你这样的背景都没有,若不遵循规则,就等着被你们戏耍,为你们的重头戏添彩吗?”柳柔砚也冒火,“哪怕是这样,我明明已经做到声名远扬,见者称赞,还不是为你们的博弈做垫脚石,被轻而易举扔出长安!”

堂内沉寂下来,门口站着的靛蓝和朝暮不敢出声,柳柔砚也忽觉疲惫:“你我互生厌憎,不如趁着未曾完礼,想办法和离吧。”

“柳柔砚,我没说要和离!”

程一凛拽住她,正要说什么,女娘就抽回了手,冷声说:“是我说要和离。”

猫被顺势塞回他怀里,柳柔砚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姑娘。”

柳柔砚就着月光懒散的趴在凭栏上,保暖的披风盖上肩膀,她侧头看朝暮:“别教训我不够隐忍,我心里有数。”

“……没有教训你。”朝暮轻声说,“姑娘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柳柔砚闷声道,“哪里都好,为什么非得是桂州。”

“今日出行,遇到了赭红……”

“程一凛什么反应?”柳柔砚打断问。

朝暮沉默片刻,答她:“王爷似乎有些生气,但只是出府了,现在还没回来。”

“随他吧。”

“姑娘,你不该这么冲动提和离,万一王爷容不下,老爷又不在,你若被欺负……”

“不会的。”柳柔砚虽然和程一凛相处不多,这几天却已经能得出结论,他不是个像看起来那样的恶劣坏人,“他就是和我一样讨厌这门赐婚,也看不上彼此,但不是恶人。”

最多互相避开,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共一个屋檐,低头不见抬头见。

走在前院廊下,迎面走来的就是程一凛,柳柔砚犹豫的踏上台阶,打算让他先过,一边想着够钱了先把廊道扩建,这样不幸遇上也能无视对方。

擦肩而过时,柳柔砚忽然没站稳往后踩了一脚,失去平衡后仰时才记起来自己正在台阶边缘——

没等程一凛伸手拽住她,跟在背后的朝暮已经撑住柳柔砚后背。

“姑娘。”

好歹没失态,重新站稳了。柳柔砚掩面摆手。

“……看什么看,我没推她。”

程一凛臭着脸撞开朝暮,往外走去。

有一就有二,再次和程一凛相遇在同样的位置时,柳柔砚乖觉的转身就走,钱钱钱,必须立刻马上把这个破廊道扩建了!

“我是什么瘟神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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