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啊？”
顾川没有想到燕归如此直接，脸上的微笑有点裂开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试探，还是真心想要合作呢？
“能问一下原因吗？”顾川眉目含笑的看着燕归，语气中还有着一点点的不确定和惊讶。
“你身上有熟悉的感觉，很舒服。”燕归想了片刻，眼角微微上扬，给出了这个模模糊糊的、有点暧昧不清的回答。
“这……”顾川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好吧，那见机行事，晚上见！”
顾川站在原地目送燕归的离去，直到燕归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将自己的目光给收了回来，落到了身旁的蔷薇花丛之中，顾川还动手摸了几下蔷薇花的花瓣。
“顾川，我……”小白欲言又止，像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才开口道，“我的能量好像又没了，我就先去睡了。”小白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顾川愣在了原地，心里再次浮现了燕归的身影。顾川摇了摇头，像是驳回自己的猜测一般。
顾川抬腿，准备离开，却在拐角处看见了站得笔直的阿什福德。
“顾川，好久不见。”阿什福德嘴角微扬，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也没多久，昨天晚上不就见过了吗？”顾川歪头，故作天真的反问阿什福德。紧接着，顾川的眼神四处查询，企图赶紧离开这个逐渐变得危险的地方。
“顾川小姐，不用这么着急嘛。”阿什福德伸出右手，拦着了顾川的退路，彬彬有礼的开口。
顾川看见拦着自己面前的手，感觉自己内心像是有股郁结之气。
“顾川，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再次出现，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阿什福德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兴奋极了的样子。
顾川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和阿什福德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双手摊开，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谁知道呢？你去问‘祂’呀，‘祂’应该是对游戏最了解的人吧。”
阿什福德只是笑了笑，没有接顾川的话。
“那你知道裂隙会越来越大吗？”阿什福德放下了右手，说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话语。
顾川刚准备溜，但听到了阿什福德的话，堪堪稳住了，面带疑惑的看向阿什福德。
“你不是已经了解了吗？”阿什福德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神色坦然的看着顾川，“你知道的，积重难返罢了，只是时间问题，玩家和我们的矛盾一旦到了那个临界点，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顾川沉默了，阿什福德说的很有道理，可现在的情况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扭转的，而且顾川自己连玩家和npc的矛盾连前因后果都没有完全了解，就已经被扯入局中了。
“嘎吱！”
不远处传来了树枝断裂的声音，干树枝断裂在这个静谧的环境中有点明显，再加上阿什福德的耳力极佳，因而，阿什福德也顾不上面前的顾川，直接朝着声源处跑过去。
“怎么，人没抓到？”顾川看阿什福德脸色极差，多问了一句话。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阿什福德又带上了假面，微微笑着，“毕竟，也快结束了，他不会说出去的，‘祂’已经开始动手了。”
阿什福德扔下了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就轻飘飘的离开了。而站在原地的顾川则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前一段时间，自己居然能在现实世界里和系统交流，还有系统透露的‘祂’正在学习人类的知识，一切的事件好像都指向了某一个顾川不敢想的方向。
“系统，你说‘祂’会出现在现实世界里面吗？”
“理论上说是不可能的啦。”系统的语调轻快，“宿主，你是不是被阿什福德给吓着了，放心吧！事情没他说得那么可怕的。”
“顾川，我要走了。”小白的声音在顾川的脑海中响起，“很高兴认识你和系统，这段时间就多谢你们的照顾了，有缘再见啦！”
小白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归于一片寂静了，顾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盈感，但她的心里却感觉到空出来一块，失落落的。
“所以，小白是离开了吗？”过了好大一会儿，系统才开口。
顾川点了点头：“小白，他应该是找到了自己的本体吧，这是他一直的追求，我们应该为小白高兴，不是吗？”
可是，顾川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感觉怅然若失，就像自己的内心缺了一个角一般。
现实也不容许顾川在想太多了，她拿起手机，在自己、唐钰和秦雨三个人的小群中发了个消息，邀请剩下的两个人和自己一起去那个仓库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