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牙上有血!”程鹭破釜沉舟般大喊。
这种熟悉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果然是技能触发了。
一片死寂。
跟一个吸血鬼说“你牙上有血”与跟一个人说“你牙上有菜”有什么区别???
程鹭不知道。
但是既然已经触发了,那不妨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牙上有血!你牙上有血!你牙上有血……”程鹭以石破天惊的音量大喊着。
艾伦陷入一种抓狂的状态,松开了掐着程鹭的手:“怎么可能?镜子!镜子在哪?”
程鹭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程鹭!你没事吧?”虞清气喘吁吁地赶到,三步并两步走到程鹭身边。
程鹭摇摇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艾伦这是怎么了?”段禾晃晃悠悠从地上起身,疑惑不解地看着崩溃抓狂的艾伦。
程鹭在虞清的搀扶下起身:“先别管这些,快跑!”
“现在到底几点?”不知道何时,秋已经走到露台门口,一脸不敢置信,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舞会还没结束?不是已经到十点了吗!”
段禾也探出头一看:“我怎么感觉不妙啊。”
舞会还没结束,舞会的客人们正笑容诡异地向露台走来,将露台唯一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有些客人的獠牙露出来,显得十分狰狞。
虞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怀表:“钟声提前了,还有三分钟才到十点。”
身后艾伦似乎逐渐清醒过来,松开握着银镜的手,摇摇晃晃向众人走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在骗我?”
说罢,便伸手又想要抓住程鹭,虞清掏出手杖,挡住了艾伦的攻击。
另一边,舞会的客人们逐渐逼近露台。一个带着兜帽的客人猛地向前一扑,想要抓住秋。幸好秋反应及时,只有裙子一角被撕烂。
“段禾!”虞清抽空向还没完全清醒的段禾喊道,“使用技能!”
还有两分钟——
秋又持着银剑,勉强和客人们周旋:“人太多了!我撑不了多久!”
客人并不畏惧银剑,仍然向秋逼近。
还有一分钟——
秋节节败退,几乎要握不住手中银剑:“我挡不住了!”
段禾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飞机模型:“芜湖起飞!”
来不及反应,程鹭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上天:“啊啊啊啊啊——段禾!你做了什么!”
“系统说可以随心意控制气流方向的——”段禾也漂浮在空中,“到底怎么控制啊啊啊啊啊!”
十点整——
整个宴会厅的烛光全部熄灭,宾客一瞬间消失,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都结束了?”段禾自言自语。
“小心!”秋操控着气流向程鹭扑过去,程鹭躲闪不及,被秋扑了个严严实实。
一道银芒闪过,秋的后背被一把金色的餐刀划开,她倒吸一口冷气。
露台上,艾伦显得更加阴郁,他的眼神阴冷如蛇一般,手中还掂着一把餐刀。
虞清冷哼一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牌,手腕一抖,卡牌便甩了出去。
卡牌精准地切中了艾伦的手,艾伦痛呼一声,捂着手蹲了下去。
“走吧,”虞清不再看身后的艾伦,“该回去了。”
房间内,池意正坐在床尾,半眯着眼打盹。
几人顺着风从开着的窗户口进了房间,东倒西歪地扑在地上,把池意吓了一跳。
段禾率先从地上跳起来:“快给秋治疗!”
池意冷眼看着靠坐在床边的秋,并不起身:“她还需要我救?我可不敢救她。”
虞清扶额,脸色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池意,她受伤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话虽这样说,池意还是跳下床,从口袋掏出一卷纱布朝着秋走去,“看看你伤得多重。”
秋捂着伤口虚弱地靠在床边,看到池意的身影,反而往后缩了缩:“我觉得我伤得不重,不需要治疗——”
“你废话真多……伤得怎么这么重?!”池意动作粗暴地把秋捂着伤口的手拨开,餐刀留下的创伤面很大,几乎是削掉了她肩膀上的一片肉。
池意脸色严肃起来:“这你必须得治疗了。”
秋苦着脸,表情挣扎:“我觉得我还没到需要治疗的时候,或许我们可以简单包扎一下……”
程鹭在一边好奇:“治疗不好吗?怎么感觉你这么不情愿?”
虞清在一边不由得笑了一声,意识到池意朝他也斜了一眼后,正色道:“我觉得池意治疗得挺好的。”
“我也觉得!”段禾点头如捣蒜,“堪称神医转世,当代华佗,医者仁心,妙手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