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由一种叫狼头草的植物毒性所感染。巫师对狼人的了解也十分有限,我们一开始分不清纯种狼人和被狼人咬伤而感染狂狼症的狼人患者,后者也是强调他们是被迫感染上血液诅咒。 这是一段很长的、讲述狼人与狂狼症历史的文字。马洛·弗方是公认上世纪对狼人研究最深的学者,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解开狼人和狂狼症的谜题,自然对如何抑制狂狼症症状没有多大帮助。 按照我个人对狂狼症患者的研究得出结论,狂狼症作为一种血液诅咒类魔法疾病,本质上是由于存在于患者血液中的诅咒使患者血液成分在无意识中进行了重组,也就是和阿尼马格斯类似原理的变形术。这种血液重组式变形术导致患者面部变长、口鼻类狼、生长出毛发、后肢发达。就像阿尼马格斯也是不可逆的法术,修炼成功的人无法再摆脱阿尼马格斯的影响,一旦狂狼症患者血液重组的可能性存在,就无法回到初始状态。所以本人对感染狂狼症的狼人的治疗应对方案选择从以下两个层面入手:使狼人变形后不具有攻击性(类阿尼马格斯化,即保持理智,减少兽性发作)、阻止血液进行被动式重组。后者的难度显然高于前者。 马洛·弗方的观点很有意思,减少攻击性的方法大概说的就是现在的狼毒药剂,他的后一个观点,至今都没有办法实现。如果他还活着,对治疗狼人会做出更多的贡献。 38 唐克斯说我完全可以把《血液诅咒的前世今生》带回家,但我还是不愿意这么厚脸皮。我把书还金斯莱,他倒是认为我居然会对这种书感兴趣。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金斯莱·沙克尔,比起他惊讶于我对书的选择,我更惊讶于他的外表。我的语言十分匮乏,用“酷”这个词都像是低估了他给我带来的冲击。 从魔法部离开后,我直接幻影移形去了圣芒戈上班。我在茶室买了一杯提神醒脑的饮料,因为不想被巴德抓住我上班时间萎靡不振。显然看了一晚上书,我到调配间的时候神志还非常清醒,只是不能保证在吃过一顿午餐后,我会不会站着就能睡过去。只是今天就不能下班后还继续泡在地下书库里,我和二十个小时没睡的唐克斯一样,很累。 下一次的休假日是三天后。离我转进魔药研究室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研究室给我发来的入职日期是五月初。不知为何,梅杰里班克斯院长也知道了我要去研究室的事,他看起来很高兴,可能巴德在他面前说了不少我的好话。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一个圣芒戈的院长可以记得住我的名字,但梅杰里班克斯说,他记性好着呢,他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他建议我在这段时间找一个课题出来,书库随便我使用,最好能写一份研究计划书。真是一个令人听起来就苦不堪言的工作,我只期待他不要发现我总是偷偷用了调配间一些材料来熬自己的魔药。我又回想起蒙顿格斯·弗莱奇上一次问我能不能顺点药材出来卖,我自己不也干着类似的勾当吗? 下班时间一到,我就回到莱姆斯的家。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这里比我刚来的时候多了很多家的感觉。我差点就要把浴缸敲碎重新装一个,莱姆斯阻止了我,说他来弄吧,然后他想办法把外祖父母留下来的老旧浴缸给洗得跟床单一样褪了色。我们通过亲手实验发现哪些清洁剂是真正好用的。其实浴室也没多脏,但我就是看它昏暗陈旧的风格不太舒服。莱姆斯说他以前从不关注这些,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母亲一样婆婆妈妈。 “浴室这么糟糕也是正常的,”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十多年了,光是洗手池下面的水管就爆断过五次,经常我回来的时候水漫金山。” 我也不擅长对付这些东西,我的父亲好像很擅长。我母亲对于他用魔法修补家里那些坏掉的水管、家具很新奇,可惜的是,电器就完全不行。他们还是得乖乖得送去店里修,或是重新买新的。 “神秘事务司感觉怎么样?” “神秘。” 他用手轻轻揉着我后脑勺的头发:“你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以为你很聪明,听得出我在说‘不知道’。” “好吧,”他笑得无可奈何,“对于你,我没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