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草,却只敢藏在心里偷偷喜欢,可从没敢透露过半分。 他急了,辩道:“我、我跟兰草有什么事?红杏姐姐你可说清楚了……” 红杏道:“没什么事儿,你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值房前头做什么?昨儿晚上,红绫可全都瞧见了……” “好了好了!”浣雪打断红杏,对顺安道,“快别磨蹭了,大少爷等着叫呢!” 说罢打了帘子,把人领了进去。 顺安由浣雪领着往里走,把事情前思后想了几遍。就听吕庭轩问他:“听说你夜里常常上西头的值房门口徘徊?” 顺安一惊,跪在吕庭轩面前指天发誓道:“大少爷明鉴!奴才昨夜去西头的值房门前,不过因奴才是海棠同乡,她大哥白日里送了东西来,让小的转交。哪知到了值房门口,一时内急,打算先去茅厕,碰见了红绫姑娘。也顾不上解释,故有了今天这番误会……” 吕庭轩因问:“海棠的大哥,让你转交什么东西?” 顺安道:“海棠这不是要去府上么?她哥哥嫂子替她做了身儿衣裳,打了个包袱送进来。谁知她嫂子忙中出乱,错拿了包袱。今儿一早已经差人要回去了……” 吕庭轩听出点意味来了,问:“你之前也替海棠递过东西?” 顺安道:“海棠的嫂嫂原来也常常给她捎旧衣裳进来。捎带东西,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吕轩庭知道顺安是个聪明的。心下虽觉牵强,倒也能自圆其说。 吕轩庭因转头对徐妈妈道:“这么一说便明白了。是海棠那嫂子拿错了包袱。那东西原是人家哥哥嫂嫂闺房里的,误拿进院里来罢了……” 转头吩咐顺安:“退下吧!” 顺安出门,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口中一迭声地阿弥陀佛:海棠啊海棠,为了兰草,你可别怨我…… 口里碎碎念着,顺安心中却说不出的失落。他昨夜摸到兰草值房的窗户底下,原是知道她要去府上了,想跟她道个别。哪怕见不着人,听听她说话儿也是好的。没想到惹上这么大的风波,也不知她还能不能顺利去府上…… 顺安退下后,房里头的吕庭轩对徐妈妈道:“海棠的嫂嫂糊涂。给未出嫁的妹妹捎带东西,怎么能如此疏忽?你回去,面斥海棠几句,教她哥哥嫂嫂往后仔细些。这事就到此为止,别院上下不得再因此生事。” 徐妈妈会意,深知大少爷不想再追究此事,只是对外给一个说法罢了。 徐妈妈如释重负,心头一阵感念菩萨保佑……心想大少爷的心,到底是向着兰草的。 徐妈妈领了命,退下去了。 此事便轻描淡写地揭过。阖院上下都道那香囊是海棠家里不小心捎带进来的,海棠被徐妈妈结结实实骂了一顿。 红杏听说后气得发疯,对红绫道:“明明从兰草屋里搜出许多绣线和花样子来!明明就是她绣的!我要让大少爷彻查!” 红绫是知根知底的,是她帮着红杏下的套儿。眼下见红杏急火攻心、走火入魔,为难道:“还是消停些吧!再查下去,只怕引火烧身……” 红杏这才回转,想起那物件原是她从刘其荣那里得来的。她气急败坏,粉拳一下子打在书案上—— 哼,都怪徐妈妈那个老货,处处护着兰草! 红杏好容易才弄来那香囊,还给刘其荣亲了摸了。红杏越想越气,起身要去掀书案,却不料那书案是铁木做成的。 一下子没掀动。 …… 红杏作的事儿,只在水面上起了波细纹儿,连浪都没有翻起来,便过去了。云嫣和海棠照样顺顺当当要跟着吕大少爷回去府上。 回城那天,云嫣和海棠包袱款款地上了马车。 这日回吕府的总共四辆马车。前头一辆坐着大少爷吕庭轩和二少爷吕庭轾,中间一辆坐着三位小姐,第三辆坐着回府的丫寰婆子。最后头一辆因为拉着许多箱笼物什,根本坐不下什么人,只有云嫣和海棠挤了坐在里头。 徐妈妈紧紧地握住了云嫣的手,叮嘱道:“到了府上,可千万好生听话,切不可再使小性子……吕夫人身边的姚妈妈跟我素来交好,我前日托人求了她,要她有空照应照应你。” 说起来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不知道这开口求人要费多少周张、花多少银子。 云嫣郑重地点头,道:“妈妈只管放心,我绝不惹事。” 徐妈妈见她一本正经,笑道:“你可说到做到!改明儿我便要去府上办事,要是听说你惹了事,仔细你的皮!” 同在车里的海棠听了,憨笑道:“妈妈这话好吓人!咱们不在别院了,只要想起妈妈这句话,我立马觉得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