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班上负责的女先生误会,以为她是个乡下来的女混子,要将她开除。 她好不容易恳求徐先生再给个机会,结果徐先生竟出了一个极其冷僻的题目,她依稀记得,那典故出自《梁师杂记》,可她手头没有这本书,只能冒险溜进女学馆隔壁的国子监里,成了一个窃书小贼。 想到这里,她心头委屈,鼻子一酸,眼圈有些发红。 “不过,谢瑶影说的是真的吗?喻公子真的倾慕那个乡巴佬?”唐燕嘉问道。 传棋一愣,谁?谁倾慕我? 李雪曼道:“那日咏诗会上,我分明也瞧见了,喻公子远远地望着她笑。喻公子一向清冷,若不是倾慕她,为何要对她笑。我本以为是我看错,但是谢瑶影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难不成一起看错?” 魏锦丽道:“喻公子怕不是眼神有毛病,竟喜欢那种乡巴佬?头发枯黄,皮肤黯黑,身材壮实,还特别没家教,上次盯着我二哥看,害得我二哥回家念叨了好久,一直向我问起她。总之,咱们一定要将这个祸害赶走,可不能让喻公子被她毁了!” 传棋听到此话,委屈地抿了抿嘴。明明是魏锦丽二哥同她讲起诗经,她只是应了几句话,怎么变成她盯着他看了。 京中男女即使讲话之时,眼睛都不可对视吗? 好吧,以后要更加注意一些了。 于是传棋刻意垂下了眼帘,低下了头,掩了掩委屈的情绪,转向旁边的郎君。 “请见谅,我家在一个小镇里,我才来京城不久,许多规矩我不太懂,我方才不是有意盯着你看的。” 因为她没有看向旁边的郎君,所以,她并不知道,那郎君此刻正在由上至下地细细审视着她。 眼前的小姑娘,眼眸水润清澈,鼻尖小巧精致,红唇丰盈润泽。 发丝略微干枯,但也远不至于枯黄,皮肤不算白皙,可也不至于黝黑,而这身材……虽不属于弱柳扶风,但也远不是方才外面女子所说的,壮实。 可这些都不是他审视的重点,他的重点是:他何时有对着这小姑娘笑过?为何他本人都不知道? “汪汪~~汪汪汪~~”一身脆脆的狗叫声突然从窗外传来。 李雪曼道:“是巡逻的要换班了,赶紧趁着这机会,走!” 那三个人离开后,传棋也想走,却被那郎君拉住。 只听郎君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 那日咏诗会,国子监和女学馆的学子们齐聚,他对此兴致寥寥,走神中,见到养在国子监的小狗白小八,黑漆漆的鼻头上落了一朵花,他觉得此景比无聊的咏诗更有趣味,于是才笑了笑。 莫非,当时这小姑娘便站在白小八的附近?于是才被人误会了。 喻言见这小姑娘埋着脑袋,红着眼圈,嘟着小嘴,他心中泛起了一些内疚与恻隐之心。 若真是因为他朝白小八笑了笑,而连累她被赶出女学馆,那么,他……就去提着白小八,让它向她道个歉。 在白小八道歉之前,他该不该先解释一番? 正在酝酿如何解释,只听得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低声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喻公子是谁,我都不认识这个人,他怎么会倾慕我。必定是误会了。” 喻言点点头,刚想开口,听得小姑娘接着说道。 “若真是偷偷倾慕我,那么他必定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在最应该学习的年纪里,不好好读书,偏去招惹那些千金贵女们,还害得我被霸凌!若我是他的老师,必罚他抄足一百遍《文朝仪礼经》!” 喻言噎了一噎。 小姑娘自言自语地骂完了那个纨绔,想到要感谢一下出手相扶的郎君,于是问道。 “刚才谢谢你,你是这儿的管理员吗?” 喻言道:“若是管理员,为何不抓住你们这些擅自闯入之人?”这小姑娘怕不是脑袋不太好使。 传棋反问:“若不是管理员,你为何知道这个暗格的机关密码?” 喻言:“……”小姑娘的脑袋也还行。 传棋一边说着,一边眼珠子转动着,想要看看这暗格里藏的究竟是什么书。 喻言一把将她的脑袋扭过去,并将她拉出了暗格。 他张口就瞎编道:“今日值班的管理员溜号了,委托我帮忙看着半日,因此我才知道暗格机关密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抓你,你也当作不知道在这儿见过我,懂吗?” 传棋脸上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这京城国子监的管理竟如此混乱,有朝一日,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