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告诉你。”
摩天轮在这一刻静止,窗外的烟花开了,绚烂夺目,18岁的悸动,林一舟望着苏黎出了神,忽然烟花炸开一朵又一朵,林一舟轻轻贴上双唇,呼吸变得温热起来,双眼微闭,片刻:“苏黎,做我女朋友吧。”
“钻戒,三金,三书六礼,十里红妆,我都会给你的,大学毕业,我们结婚,好吗?”少年每说一句,呼吸声就越呼吸,慢慢从少女的唇齿间游过。
“好!“少女眼神炽热,眼底是绚烂的烟火和璀璨的星空。
一个暑假腻腻歪歪地从指尖溜走,他们踏上了新的旅程。
苏黎抱着林一舟:“记得想我。我去学校啦!”
“知道啦。笨蛋!”
两人相拥,不舍地离开。
没有逃过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大一那年,林一舟买了很多张去苏黎学校的高铁票。
苏黎的辅导员在课堂上讲到:“我会给你们两次逃课的机会,一定会有一些事比上课更重要。比如楼外的蒹葭,或者傍晚的月亮,又或是鸡鸣寺的樱花。”
选修课上,苏黎和林一舟逃课一起去看了人生中第一次周杰伦的演唱会。
苏黎穿上了修身小短裙,笔直修长的双腿线条流畅,林一舟看呆了:“下次穿裤子吧,外面蚊子多。”
小男孩时期的爱意就是这样。
灯光璀璨,演唱会上氛围灯牌在半空中闪烁。人山人海,苏黎和林一舟宛若沧海一粟,嘈杂的人群声里苏黎泪眼婆娑,缓缓踮起脚尖,微闭双眼,蜻蜓点水般轻轻划过林一舟的下巴。
“林一舟。”苏黎缓缓开口问到。
“我们会分开吗?”
“会在一起很久吗?”
“会结婚吗?”
林一舟喉结微微颤动,弯下腰用手轻抚女孩的发丝,眼神坚定不疑:“我们不会分开的,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会结婚的。”
女孩热泪盈眶。
演唱会随之迎来了落幕,观众纷纷离席。林一舟把苏黎送到大学门口:快进去吧!”
苏黎依依不舍地道别,三步一回头,忽然小跑到林一舟身后,纤细的手臂围绕住少年的腰。
“我舍不得你,要是有别的女孩子找你,你可以说你已经有我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了吗?”
林一舟嘴角疯狂上扬,Ak都压不住,揉了揉苏黎的小脑袋:当然,快回宿舍吧小苏黎。”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林一舟赶上了最后一趟回学校的末班车,夜光撒在少年的脸上,伴随着缓缓行驶的列车,越来越远。
和这个年纪大多数的小情侣一样,沉迷于热恋期无法自拔,现实总是和理想相差太远。大一有报不完的社团,参加不完的活动,当还没意识到大学生活的开始,时间就已经悄悄从指缝中溜走了。
风里已经有了秋天的味道,街上已经开始卖糖葫芦了,奶茶杯已经开始用纸了,火锅店也开始爆满了,随之也迎来了林一舟的生日。
苏黎穿上了毛茸茸的卫衣,准备了粉红色的定制版篮球,偷偷来到了林一舟的大学。
偌大的篮球场上,林一舟挥汗如雨。中场休息时间,苏黎悄悄躲在了林一舟的身后:“诺,林同学,请你喝水,随手递上了爱心篮球,happy birthday!”
只见林一舟双眼发光,眼底尽显藏不住的笑意:“你怎么来啦,我好开心!不得了了,还会给我惊喜了!”
“我想吃火锅,走!姐姐请客!”苏黎垫起脚轻轻拍了拍林一舟的肩膀,学着林一舟玩世不恭的口吻。
身旁的同学们投来羡慕的眼光。
a同学:“周哥牛逼!嫂子真好看!”
b同学:“真有福气呀,我也会遇到这种宝藏女孩的对吧?”
c同学:“你是相信我是a市市长还是相信你会遇到这种女孩?”
……
火锅店坐满了顾客,空气中浮着热气腾腾的香味,林一舟涮了涮脆脆的嫩毛肚,夹在苏黎的碗里:“多吃一点,小苏黎。”
林一舟看苏黎,就像老父亲一般,话少却靠谱。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林一舟会偶尔会到苏黎的大学旁听,和她一起上课,弥补高中三年没做过同桌的遗憾。会在台下看他的女孩演讲,元旦晚会在台下安静地观赏,做苏黎一个人的观众。
大二那年,学习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身边的同学们都开始做起了未来规划,有的决定毕业结婚,有的准备创业,有的决定考研考公,苏黎开始看不见她和林一舟的未来。
A市的初春来的格外晚,林一舟在苏黎的校园的操场上,为苏黎亲手做了蛋糕,蜡烛围成了多啦A梦的形状,专属于林一舟式浪漫,也是苏黎校园里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林一舟,毕业你想留在A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