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伦看着她,他一定是把易璃骄纵的太过了。
易璃去了书房,提笔写字。
没多久,孟管事过来。
给她递了信,却是穆掌事的来信。
易璃展信阅完,看来魏伦这次的确引起皇帝的戒心了。
信中的消息与之前她知道并未差太多,只是却查到魏伦因何与吴西侯府结怨,吴西侯府插手府军的议案是极其隐密的呈送给皇帝,经手全是心腹之人。
皇帝还犹豫未定的时候,魏伦却也得到了消息,并先下手为强彻底斩断太子一脉希望,震慑所有人。
他做事太狠决了,而皇帝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插眼线。
皇帝限制他却又不自己动手,而是把六皇子推到他的对立面。
这很难解,六皇子本人又格外神秘。
一个可以突然代太子御揽朝政的人,必然在皇帝心里极其重要,但又绝对谈不上信任。
就算皇帝沉迷仙道,可这些年皇室对各州的掌控已经远超从前。
所谓的仙道更像是一个幌子。看似放权,实则隐于身后,看尽游鱼现身。
而另外的一个消息,则更让易璃震惊。
太子妃的药材里居然也含了一些避孕的药材,虽然搜集的十分隐密,可对于宋氏遍及天下的商货流通而言,却全是透明的。
易璃怔思了一会,吩咐孟管事去购置一些香烛纸钱。
孟管事走后,易璃烧了信。
她继续提笔写未完的字。
杨军卫把周复偷偷摸摸的提回府,让人看着,见他快醒过来,又让人绑了他蒙眼塞嘴,免得乱嚷被宋府的人发现。
他去找魏伦,知道珑音被送走了,就知道自己没做错。
他刚跨院里,就见顾鹰被魏伦一脚踢过来。杨军卫顿时吓了一跳。
再一看,不止顾鹰,院子里王爷的护卫东倒西歪一片,定然是王爷又在跟他们切磋功夫。
顾鹰站起来,呲牙咧嘴的揉着胸,果然受女人气的男人惹不起。
"你,过来。"魏伦指着杨军卫,看他在外头这么久,野的都寻不到人了,那功夫还有没有落下。
顾鹰虽然疼,心里却暗喜,推了一把杨军卫上前。
"王爷。"杨军卫被一推,顺势单膝跪下。
顾鹰瞪大眼,不至于吧,死杨角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没打就跪了。
见魏伦皱眉。
"我有事相禀。"杨军卫赶紧大声说道。
"一会再说。"魏伦说道。
杨军卫见魏伦还要考教他,急忙说道,"王爷,昨天有个骗子对宋夫人胡说八道。"
顾鹰不明白这算什么事,却见魏伦听了,问道,"说了什么?"
杨军卫看了一眼院里的诸人,说道,"王爷,这里不方便说。"
魏伦略思了下,"进屋里说。"
顾鹰如猫爪挠心的看着他们王爷和杨军卫一起进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此神秘,连他都不让听。
魏伦听完杨军卫的话,无比郁气,面色愈发寒沉了。
"他人呢?"魏伦问。
"刚抓回来了。"杨军卫说道。
"抓回来做什么?"魏伦看了他一眼,怎么不直接弄死,弄回来给他添堵?
杨军卫连忙说道,"王爷,要不要问问化解之法?"
"你不是说他胡说八道吗?"魏伦冷眼看着他。
杨军卫顿时不敢说话了。
"扔出去喂狗。"魏伦说道,连自己吉凶都测不了,这种骗子话只有蠢人才会信。
杨军卫一怔,支支吾吾说道,"王爷,他说他是周天师门下,万一有别的化解之法呢?"
魏伦寒着脸问,"怎么,你觉着孤克宋夫人?"
杨军卫心顿被吓一跳,这怎么能说,他为难说道,"王爷,属下不敢。只是万一宋夫人生气再想起这些话,总是不好。"
魏伦不屑,易璃那么聪明,会信这些鬼话?
周复醒来,顿觉不好,吓得要死。
手被反绑在身后,听着周边没有动静,便使劲拱着,翻身,想找到着力点把绳索解开。
只是没等他把手上绳索磨松,就有冰凉的金属冒着寒气如毒蛇贴在他颈上,他顿时不敢动了。
"想解开,就不要乱说话,闭好嘴,不然,就不用说话了。"顾鹰阴嗖嗖的说道。
周复听得浑身毛发都要竖起来了,连连点头。
察觉剑风,手上脚上绳索立时松开。
周复手脚好不容易释放,正要去拉蒙眼布,听到那人说道,"不准解。"
他又摸索着蒙好,只把嘴里塞的布吐出来。"大人。"
"闭嘴,不准说话。"顾鹰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