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礼低头含住她唇,见她没抵触,便加深了这个吻。
常意安没回应,也没推他,仰着头任由他索取。
就在她被亲得快要喘不过气时,突然一下僵住,随即猛地偏开头,慌张地慌抓住顾文礼胳膊。
她穿的是长及脚踝的睡裙,可现在睡裙已经推了上来,而顾文礼的手就停在她断腿的膝盖上,肌肤相贴。
“别,别碰。”她惊慌地看着顾文礼,眼中已闪出了泪。
顾文礼再次低头吻住她唇,这次他吻得又急又狠。
他没有碰她的残肢,手在她膝盖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便蜿蜒而上。
常意安僵着身体,整个人像石化了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吊灯。
这一刻,什么断腿自卑,全然顾不上了。
她只觉顾文礼的手不再是手,而是商纣王残害忠臣良将时用的一种刑具——炮烙,所过之处,如火燎原。
顾文礼从她唇上移开,薄唇贴着她脸,一点点碾到她耳畔,在她耳边沉声吐气:“怕吗?”
说着话,他手掌覆盖在她上面,指腹微微使力。
常意安来不及回答,察觉到他的动作,吓得慌忙并住膝。
然而这样一来,就更尴尬了。
顾文礼伏在她颈边沉声低笑,手臂动了动,在她耳边低声说:“分开。”
常意安脸上顿时绯红一片,从眼尾红到了脖子下,心跳又急又乱。
顾文礼鼻尖轻碾着她颈,如蛊惑般压低声音:“让我看看受伤的腿。”
常意安直摇头,眼中泪都摇碎了,顺着嫣红的眼尾流下。
顾文礼心口狠狠一抽,忍着心痛吻住她唇,又狠又急的碾。
常意安情绪很不安,眼泪直流,竭力抵抗。
顾文礼见她像困在笼中的幼兽,心里难受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安慰的话都说尽了,哄也哄了,这一刻他感到了满腔的无力,胸腔像压了一块巨石。
“别哭。”他捧着她脸温柔地吻她。
常意安根本听不进去,摇晃着脑袋,对他又推又打。
顾文礼目光一沉,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一下常意安不动了,也不推不打了,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顾文礼绷紧手臂停了下来,在她耳边沉声蛊惑:“给我看看受伤的腿。”
常意安在他臂弯间抖得如暴雨下的花瓣,红着眼直摇头。
顾文礼沉着力:“看腿还是……”
常意安吓得急忙抱住他脖子,软着声不停地喊他名字。
一声声“顾文礼”像是凿在了他心上。
顾文礼不比她轻松,看似在逼她,实则为难的是他自己。
常意安仰着头主动吻他,亲得温柔又生涩。
顾文礼偏开头,声音哑得不成调,还是那句话:“让我看一下受伤的腿。”
他不想让两人之间有隔阂,否则别说半个月,就是半年一年,他们的关系也还是这样。
常意安抓着他肩,哭着说:“顾文礼,我求你了,别看行吗?”
顾文礼看着她眼中破碎的泪,心脏阵阵绞痛,几乎快要撑不住,他咬紧腮,狠狠心加重了力道。
常意安见示好无用,被气得眼睛通红,张嘴咬住他下巴。
而顾文礼笑了声,在她耳边说:“我就当你做出了选择。”
常意安松开嘴,哭着喊他:“顾文礼。”她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声音又软又轻,“顾文礼,抱抱我。”
顾文礼看着她,喉结滚了滚,左臂蜷缩将她搂紧。
常意安又说:“要两只手抱。”
顾文礼无奈地笑了声,终是撤了出来,两手抱住她。
侵袭感陡然间消失,常意安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跟着一空。
顾文礼轻轻地含了下她耳垂,声音沉哑:“我若真想要,就不是用手了。”
常意安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不回应他。她装不知道,头埋在他胸口窝,两手紧紧地抱住他腰。
顾文礼笑着摸了摸她脑袋顶:“吓到没?”
常意安在他怀里点点头,瓮声瓮气:“吓到了,好可怕。”
顾文礼笑着在她头顶亲了亲:“你以后会喜欢。”
常意安羞得满面通红,埋在他怀里扭了扭:“以后也不喜欢。”
顾文礼抬起她下巴,对上她水盈盈的眼,喉头一阵发紧。他目光沉了沉,低头吻她唇。
常意安推开他:“不准再亲了。”
顾文礼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啄了口。
“不让碰,亲都不让亲了?”
常意安再次把头埋进他怀里,娇声娇气地跟他撒娇:“你刚刚坏死了,不给亲。”
顾文礼一把将她抱在身上:“既然你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