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走松林里面,寒风一过,树冠上的残雪纷纷而落,一丝残雪落在伤口处,李阳来不及疼痛,便在林中看到一处机关,那机关做工精致,不像是军营里的人可以做出来的,而且机关较小,军营中使用的都是较大的机关。
记下机关的样式,李阳拔动一旁的树枝,那机关顿时毁于一旦,因这机关上还有一发机关未被触动,要是哪天被无辜的赶路人触动,又是一桩惨事。
本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手指碰到树干上的痕迹,看了过去,这痕迹并不明显,被血给染深了一片颜色,只能依稀见着一条较宽且深和一条较窄且浅的的沟壑,成上下排列。
将脑中足以形成这样沟壑的兵器想了一个遍,都不符合,决定去义庄去看看。
何初尧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帐外传来将士们操练的声音,走出兵帐看到操练的人不是李阳,走过去拽了拽闫归鸿的衣袖道:“闫兄,李兄呢?”
“将军出去了,何公子可有事找将军,等将军归来传报何公子便是。”闫归鸿对一旁的副将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看着,自己回答何初尧的问题。
“多谢不用了。”何初尧走出操练场,肚子不争气的叫了想找自己那就不见影子的小厮行乐,可喊了几声无人答复。
愤愤的闯进原先安排的兵帐,便见行乐躺在榻上,睡的正香,耳朵里还塞着两团棉花。
将棉花揪出对着他的耳朵叫到:“行乐,睡的可香??”
听到熟悉的声音,行乐睁开沉重的双眼,见自家公子正站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急忙说道:“公子,公子来的正好,我正想说梦到公子成亲了呢。”说着,还擦了擦嘴角要流下的口水。
“哦?是谁啊?”何初尧坐在一旁的地火边,自己的手刚刚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冰凉了。
“不认识,倒是个怪女子,不过公子可有吩咐?”说完,见何初尧抬起头,立马了解他需要什么。
爬起身穿上自己的鞋就跑出去了,见如此何初尧真后悔带这种短脑筋的小厮出来,揭自己的短不说,还如此嗜睡,不然等李阳回来问问现在还征兵不。
李阳来到义庄,看守义庄的是曾经军中的人,因为受了伤再拿不起兵器,便在附近的城里开了义庄。
见李阳来了,笑着过去帮忙牵住马,等李阳落了地笑道:“小将军来可是查验上次劫货后的证据的。”
“老邹头聪明,不过邹老有墨纸吗?”
“我这都是死人的东西,墨纸还真没有,怎么?可是有急事需要传京?”邹老将马拴在栅栏上,跛着脚走到屋里,李阳走到屋里看到一排排的尸体,寻到上次的受害者,一掀开白布因是冬季,尸体腐烂程度不高,加上邹老这有特制的防止尸体腐烂的汤药,所以尸体上的伤痕还是可以看清的。
“邹老,当时的尸体全在这儿了吗?”
“全在了。”邹老将火点到烛台上“,拿给李阳,李阳接过烛台从头到脚给看了一遍,果然在尸体的背后看到一处痕迹。
一个血洞大,一个血洞小,呈上下排列。
“邹老你可知这是什么兵器形成的?”
本来正忙着扛尸体的邹老听到李阳的话急忙赶了过来,看着两个血洞喃喃道:“戈?不对,戈的把手较长,能形成这样的血洞着实不可能。”
邹老的描述让李阳心中对戈的猜忌消失,邹老在军中也是出了名的兵器爱好者,现如今邹老对血洞形成一概不知,那可能这兵器是他们不曾接触到的。
李阳看了剩余的尸体,无不在后背,脖颈,胸前找到或深或浅的痕迹,看的邹老也频频皱眉:“这确实很可疑,等我回去翻看一下《百器录》,不过你小子是不是有些时日没去过平阳了?你娘的身体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听到邹老的话,李阳抬起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道:“过段时日吧,今夜就要赴京了。”
“怎么?又受伤了?你小子做事就是冲动的很,怎么你爹那事还不长记性?”邹老说着就要去抓李阳的手臂,但被李阳挡了去。
“无碍,邹老调查的事就拜托给你了,军中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唉,你小子……”邹老还想说些什么,没想到李阳头都不带回的走了,看了眼他放在一旁的灯烛,将灯烛拿了起来骂到:“这小兔崽子,唉老李头呦,你教了一个好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让说。”
李阳回到军营,便见行乐匆匆的跑过去,将马交给一旁的小兵走过去拦住他的路:“跑这么急作甚?”
“李将军,您可算来了,我们公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李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来到厨部的营帐一掀开便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正抓着手里喳喳叫的鸡。
“李兄,你回来了?!”那人抬起头,头上一根鸡毛顺势落下。
“你这是作甚??”李阳只觉得自己的眉毛又在突突的,自从何初尧一来,厨部的张大爷不知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