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掏出一个陈旧的同心结：‘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这个是你偷偷放在我房间的吧？’”
姜琦对着书郑重点头，眼睛亮起来。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那夜，姜琦顿悟了！
姜琦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姜琦的眼皮子才聋拉下来，沉沉睡去。
看了一晚上的书，姜琦照常在辰时从床上爬起来了。
她跟在师兄师姐后面前往山崖之路，脚步缓缓，头特别沉重。
在山崖的老地方找了一片空地，盘腿坐下，她闭上眼睛，感受天地灵气。
三人不知修炼了多久。
“小师妹，师尊来了，你快起来……小师妹？”
姜琦没有反应。
师姐走到姜琦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
姜琦闭着眼睛，直突突地倒在师姐的怀里。
次日，姜琦坐在桃间小筑的圆雕石凳上，一手持着一本蓝封书籍立放于石桌，一手空中比划做势。她对着书看了半天。
“太难了。”姜琦放下手上书本。
这本书谱行文简略，她得看很久很久，才能多悟出来一点。
任子意躺在她头上的桃花树上，声音懒惰：“你即将突破金丹，这时勤加修炼是好事。”
“是——”姜琦哀怨地拖了好长的音。
当初姜琦从炼气升筑基时，便废了好大功夫，如今要突破金丹，更会艰难重重。
姜琦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师尊现在待她比升筑基之时还要严苛。
呜呜呜，真的好辛苦。
“算了，今日就到这吧。”任子意从树枝上轻飘飘跳了下来。
姜琦闻言立刻把书丢了。
“师尊。”姜琦走到任子意身侧，“我想绣一个香囊，可是不知道要绣什么好。”
“找些寻常样式参考便是。”
“可我不想绣跟别人一样的。”
“……”
“师尊，其实……香囊是绣给你——啊，不不不，其实我想感激您这些年对我的教导，打算绣一个香囊给你。不可以拒绝！我难得想送人礼物。”
任子意看她一眼，倒也没有拒绝。
姜琦从师尊漠然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师尊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
果然，书上写得都是骗人的！
虽然她有点沮丧，还是鼓足勇气道：“师尊，你有喜欢的东西吗？我绣上去。”
“随意。”
“师尊你得说实话，不要敷衍！你到底喜欢什么？”
“……”任子意沉吟片刻，道，“你绣些自己喜欢的便是了。”
姜琦想了半天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是脑袋空空。
余光瞄到小筑里的桃花——灵鹤山其他树木都随着季节生长，唯独桃花日日盛开，应该是师尊的灵力幻化吧。
“桃花，我绣桃花可以吗？”
“嗯。”
“好，那我回屋就开始绣！”
“别影响了明日修炼。”
“师尊你可真无趣。”
姜琦下山寻了一些材料，不过几日，就把香囊绣好了。
她将香囊挂在任子意的腰间，前前退退，欣赏了半天。
她知道师尊穿青衣居多，特地选了与之搭配的材料。那香囊鼓囊囊的，姜琦塞了些药草和鲜花进去。草白的布料上，绣有横枝桃花。香囊下方是一条长长的酂白流苏穗子，一颗佛赤色玉珠串在上面。看上去很素雅。
任子意拿起香囊低头看一眼，打算用法力收起来，立即遭到姜琦阻止。
“师尊别摘。”姜琦弯下腰，重新把香囊挂起来，用手顺了顺那长长的穗子，“要日日挂在腰间，这才体现得了我们师徒情深。”
她直起身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太放肆，温温吞吞道：“师尊，你不会介意吧？”
“无妨。”
“那就好，师尊，你一定一定要天天挂着它哦。”
姜琦用牙轻轻咬着嘴唇，忍住笑意，梨涡又现了出来，眼睛往四周飘忽。
她是发现了，师尊想法纯粹，不通人情。悟道久了，大概就是这种模样吧。
那又如何呢？师尊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她就这么陪着他吧，陪到天荒地老才好呢！
恰逢大雪，漫天雪花落在两人身上，姜琦抬头看天。
今年冬天应该会过得很长吧。
她笑。
已经拖了一些时日，姜琦还卡在突破的边缘，师尊便在灵鹤山觅了一处洞府，让姜琦静心修炼。
光阴似箭，日换星移。
天地灵气不断聚集体内，顺入经脉，慢慢凝结于丹田之中。
姜琦闭目凝神，与天地心念共振。
眉心一点金色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