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一听,接过手机将镜头对着自己。
“Tiffiny,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他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Tiffiny焦急地带了哭腔,“公司他只跟你和Norman走得近,这种事也不方便问Norman,只能麻烦你。帮我打电话给他好吗?”
“我理解,但是你打不通,我应该也打不通,”元朗分析到,“还是说,你们俩闹别扭了?”
“没有。”也不知道是真没有,还是Tiffiny咬死了不承认,她自顾自地说,“下午还好好的,说晚上下了班就回来。一下班就失联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就是,就是不开心,也不会这样,你知道他的。”
元朗一面安抚,一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方俊锦的电话打了过去,过了一会儿点开了功放给Tiffiny听,“一样的。”
“那怎么办,他从来没失联过。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Tiffiny哽咽到。我看着镜头里柔柔弱弱,梨花带雨的Tiffiny,心里一阵难受,她对方俊锦的感情透过屏幕,实实在在的传递给了我。
元朗看了我一眼,“本来是跟我在一起的,我们也才刚散没多久,可能是还在路上。”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从时间上看,方俊锦都够到家两个来回了。
“这样,我再想办法联系他,有消息了互相通知一下。”又安抚了Tiffiny几句后,元朗挂了视频,把手机还给我。我默默接过手机。
“担心了?”元朗问。
“没,他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儿。”我自我安慰,一不留神溜出来一句,“再说也轮不到我担心。”
“酸。真酸。就差把担心俩字写在脑门上了。先别担心了,他这么理性一人,不会有事的。”说着,元朗又试着给他打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跟老大在一起,这个时间,确实不方便问……”
我不置可否,其实是TIffiny的神态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没有经历过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不知道两个人一起生活是什么感受,结婚两个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空泛的形容词。
但是,随着我接触了TiffIny这几次,渐渐的在脑子里勾勒出了方俊锦和Tiffiny的婚姻生活。他们大概是那种早上出门前会吻别的夫妻,中午她会问他吃了什么,叮嘱他要好好午休,下班前他会告诉她要下班了,甚至在不得不去应酬的聚会上,他都会想借口早早地离开,回到他温馨的小家去。
“还是说,你觉得你的魅力足以让一向定力十足的俊乱了分寸。”元朗打电话的间隙还不忘调侃我。
经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忘却了一种可能性,“恐怕魅力大的不是我。”
元朗疑惑地看着我,然后似乎也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觉得俊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
“不然呢,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他这么有分寸,这个时间肯定不可能找Norman出来,能找到你这里,我想其他的朋友,Tiffiny大概都问遍了。”我觉得自己的推理天衣无缝。
一想到这儿,我就感觉气血上涌,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逃到另一个温柔乡那里,我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他,这样子对得起Tiffiny吗。我卑劣地端出Tiffiny做挡箭牌。那个不速之客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我推向了Tiffiny的阵营。
“诶,别胡思乱想。”元朗轻轻敲了一下我额头,“如果能让你好受点,我想说,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有时候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想明白,而且也没让我更好受,”我无奈地说,“突然能理解Tiffiny的感受了。”
元朗一愣,没想到我会提起这茬,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倾吐的欲望却强烈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跟年纪有关,很多小时候觉得该千刀万剐的事,现在反而觉得能理解了,比如刚才你说的……”
“没那么严重,又不是杀人放火,哪儿有什么值得千刀万剐的。只能说是经历了很多无奈之后的感同身受吧。”元朗语气诚恳地说。
我看了看他,小小年纪,不知道是故作高深还是经历得太多,“可是,他有什么无奈呢,Tiffiny可以算是完美的妻子了吧。而且他们看上去那么相爱。”
“有时候看上去只是看上去。”元朗说,“我真不想说这些话给你奇怪的暗示。但又不忍心看你纠结。你说,我该怎么办。”
“别说,别办,我道德水准可能没你想象的高,我还是回去了,要是找到人,告诉我一声,算了,也不用告诉我。再见。对了,今晚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犒赏。”
跟元朗道别后,我独自回到我的出租房,心里五味陈杂。进了门,灯却点不亮,四下看了看应该是停电维修。我靠着门,想起之前方俊锦送我的情形。
方俊锦在我心里好男人的人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