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还没有动作,陈啸先急了“爷爷最喜欢哪一个?”
大伯母一旁帮腔“霖儿是小姑娘,该娇娇的养着,外面的事让啸儿去担就好。”
“什么话,我们家孩子想飞都行,怎么就教用不着大嫂操心了。”
陈霖无奈,她爸一向沉不住气。
“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去把咱们家老师傅请来,一起决定吧。”老爷子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悠悠道。
“爷爷咱们的家事,自己决定就好了。”陈啸知道这是自己的劣势,他和工作室那帮人犯冲。
“这又是什么话,咱们家离不开老师傅的帮助支持,家事即公事。”
“三弟!”大伯沉声道。
“我也没说错啊,算了算了,我闭嘴。”接收到张女士的信号,陈父闭上了嘴。
现在确实不是争执的时候。
老爷子挥了挥手,大家知道了他是主意已决,陈啸脸色灰暗,瞥了一眼陈霖。
陈霖无所谓的对上其视线,谁说女孩家不能担家业,这个位置她要定了。
“小妹啊,你说这个行业每天与木头打交道,又苦又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陈啸劝道。
陈霖没有答话,她只是记得很小的时候,陈啸和陈潭他们两个人拿着一个小木剑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羡不羡慕?你帮我们写作业,我们就给你做一个。”
陈霖心里轻嗤一声,转身就去找爷爷,让爷爷教她做了,她才不稀得讨要,她自己会做。
后来她和他们一起学习,他们总是瞧不上她做的东西,那时她就想慢慢来,她总会比他们强。
随后几位老师傅陆陆续续的也都到场了,老爷子起身迎到书房,倒上茶。
“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我身子骨越来越不得劲,想在这两个孩子中选一个,你们帮我看看。”
“不敢当,不敢当,你决定就好。”为首老师傅开口。
“别来那一套,我想听你们的意见。”老爷子把两件东西摆了过去。
老师傅们拿起来一一看过,然后将小壶推出,表明自己的答案。
“从技艺上,这个壶更胜一筹,从立场上来说我们觉得陈霖比较好沟通。”
老爷子点点头,沉吟过后走了出来,拍了拍陈霖的肩膀,陈霖站起来的一瞬也知道尘埃落定了,她走了那么多年,终于到了目的地。
“今后将由陈霖继承我的手艺,带着大家继续往下走。”老爷子此话一出,座位上众人脸色各异。
陈霖平静的接受扫来的各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晚辈谢谢老爷子和各位的抬爱,我自身如果有不足的地方,会听取大家的指正,同时也会带着大家共同前进。”
陈霖不觉自己当之有愧,她付出的努力,合该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对自己的信心是积累在汗水之上。
随后老爷子让大家都散了,示意陈霖跟他走。
他们来到一个小隔间,灯光亮起隐在暗处的东西显现出来,一个供奉台。
让陈霖有些许惊讶的是,上面供奉的是一只白色九尾狐狸,尾巴张扬四散开,身子斜侧过来,神秘又魅惑。
狐狸尾尖染着朱红,眉宇间也有一抹红色,眼睛半阖着,姿态慵懒高贵。
“我的父亲告诉我,他曾受过这位的恩惠,所以一直供奉着。”老爷子边说边拿出一个核雕的云狐吊坠,显然是上面的微缩版。
陈霖接过,这个核雕上面的线条透露着古朴厚重的气息,看上去经历过不短的年岁。
陈霖想这应该也是太爷爷雕的。
“这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算是家传宝,你带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护佑你呢。”
离开小阁楼之前,陈霖再次望着这一尊木塑,她此前一直认为木体湿胎不过是求不得之人的情感寄托,可是这一刻她感受到一股灵气。
看了看时间还早,陈霖挂念着没做完的东西,想去工作室把东西继续做下去,却被张女士拦住。
“你说说你一天泡在工作室里,家都不知道回,打电话也不接,你不心疼你身子,我还心疼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好好,我错了以后电话一响我就接,工作室我今天也不去了,我去休息。”陈霖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将云狐吊坠提在上面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东西,于是想把它好好保存起来,却起爷爷说的话,还是将它戴在了脖子上。
睡梦中,陈霖睁开眼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她找不到出口,只能顺着路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地方来回打转,正迷惘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动物的叫声,接着面前的白雾散去,她看见了面前的一颗大树,树上枝叶繁茂。
她抬头看去,有一处的树叶沙沙作响,不时的掉落下来几片,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