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闹的有些僵。
最后,傅岁聿开口让她早点下班回家休息,好好养伤,并且叮嘱她最好去医院看看。
她嘟着张嘴,还是没有说话,显然云暮对这个结果还是有些不满的。
生气归生气,云暮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怕这次的事故引发脑震荡,还是乖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拿着医生开的药回了家。伊琳意外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在看见她鼻子上贴着纱布,又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
她把吴思凡今天在公司发疯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下。
伊琳把她扶到沙发上,又去厕所端来毛巾和水,给她擦洗。
“我想离职了。“她突然跟伊琳说,语气有些疲惫。
“为什么?这份工作不好吗?”
这真是一个神仙工作。高薪,清闲,通勤方便。可是,这份工作却与她的梦想背道而驰。因为那个理由,她不能直言,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告诉对方自己无法胜任。毕竟,这份工作太过于简单,她的离职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别多想,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伊琳拍拍她的背,便拿着包出门了。今晚她有课,现在必须走了。
云暮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爸爸突然打视频给她,她吓得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起,下意识想划起接听,又想到自己鼻子上包着纱布,怕被暴露,转而改成了仅语音接听。
“喂……”爸爸的声音从手里那头响起。他有些好奇云暮为什么将他打来的视频转成语音接听,他显然还以为女儿是因为上次相亲失败的事,害怕被妻子责骂,害怕听她啰里啰唆,赶紧对女儿悄声说,
“你妈妈不在。“
云暮这才想起上次相亲失败后,因为怕被责骂,确实有些躲着家里的电话。但是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怕他还在她不接视频这个话题上猜疑,她赶紧接话。
“妈去哪里啦?“
“你妈妈跳广场舞去了。”
“呀,她那么勤快呀。”她说,显然有些意外。
“最近她们那个小姐妹团,经过居委会介绍,要去市里面表演元旦晚会哩,可不得卖力排练。”
“我妈这么厉害。”云暮毫不吝啬的夸赞。
“还不是受她优秀女儿的影响。”
父母就是这样,嘴里骂着,教着孩子,但孩子总是他们心中最骄傲的宝贝。想到这些,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可不是,她现在情况是快要放弃跳舞了,父母的殷殷期盼要与她的境遇背道而驰了。她现在的境遇就如小赖说的,连广场舞大妈都不如。
爸爸又问她,最近工作忙不忙,累不累之类的。
她因忍着哭腔没有立即搭话。
显然很久没有联系,爸爸并不知道她已经换了工作。爸爸问她啥时候能抽空回家,显然对于元旦回家他已经不抱指望。本来,她今年元旦可以回家的,但是鼻子上的伤,让她无法回家。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孝,怕爸爸担心,本想匆匆跟爸爸应付几句。下一秒白拉拉的电话打了进来,爸爸的电话被强迫关闭。
白拉拉问云暮医院检查结果情况怎么样了,她回说没多大事。
“不舒服就多休息几天,傅先生给你准假,说等你人好些了再回来上班。”
她都一一嗯嗯的应着。
挂了电话。云暮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确实是一个体谅人的好老板,是一份好工作,她却老是想着离职。
爸爸的电话云暮已经没勇气再回拨回去了,打了段文字发给爸爸,只说忙,下次再联系。
爸爸的回复很迅速,仿佛守着电话那头似的,他表示理解,并让她注意身体。
“我究竟在做什么。”云暮不禁茫然自问。
随后,将电话抛到一边,叹了口气,将湿毛巾整个覆在自己脸上,而后摊开了身子,瘫软在沙发里。整个人像死尸一样纹丝不动,颇有些自暴自弃。
她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淤青,第二天一早,她在床上瘫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上班。
一到办公室,白拉拉就问她的伤怎么样,见她说没什么大碍,便开始抱怨,“昨晚我们加班到十点钟,今天又要来上班,所幸一个月只有一次。”
云暮颔首,不知怎么安慰她。
“还有……”拉拉神神秘秘的把头凑近她,“昨天,你回家以后,老板把大熊叫去办公室把他骂了一顿。”
你没看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云暮想起自己昨天跟傅岁聿顶嘴的事。云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发脾气,现在想想有些后悔。
正聊着,伊琳突然打电话给她,她走到楼梯间去接听。
“话说你真的打算辞职?“伊琳,本打算昨晚问她的,但是她被男朋友喊走了,彻夜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