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目光闪躲,都已经被人证当面指认了,还企图死鸭子嘴硬。
“他们是在污蔑!各位族中长辈,这两人所说之事,我可是全然不知呀,必然是有人见我们二房过的稍微好一些,便心生嫉妒,联手起来加以陷害,如此平白的污蔑,我们二房是打死都不会认的!”
这不就是怼着鼻子说三房与萧鹤眠联手来对付二房马?
作为纯粹是来看戏,顺便再落井下石的潘氏登时便不乐意了,“二伯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里暗里讽刺我们三房与鹤眠来对付你们二房?”
“真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知你们哪儿来的脸,你们二房有什么能耐,能让我们另外两房联手来对付的?就凭你儿子的好赌成性?那确实也是要管管的,不然这萧家的家产怕是都要被他给赌没了。”
萧应天不乐意了:“三婶婶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至多也就是小赌怡情罢了,再者我花的又不是你们三房的银子,三婶婶你的手伸的倒是够长的!”
“原先呢,我自然也是不会管其他几房的,可谁叫眼下爆出了做假账,私吞钱款的事儿呢,若此事是真,那牵扯到的,便是整个萧家的利益,自然也包括了我们三房,我插手有何不对了?”
文不成武不就的萧应天,连《三字经》怕是都背不全,这说话自然也是完全怼不过经验丰富的潘氏。
“瞧瞧,瞧瞧这些人的嘴脸,如今只不过是有人张一张嘴,空口白牙的便这么往我们二房的头上扣帽子,三弟妹便张口闭口说我们二房私吞钱款了,二房的声誉因此而受影响,你们三房赔得起吗?”
潘氏却冷笑声:“二伯嫂,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话,叫无风不起浪,这吕老与何老,可都是咱们萧家做事的老人了,若是没有这事儿,他们会甘愿赌上自己日后的声誉,而承认做假账,来诬陷你们二房?”
在两房你一言我一语之时,萧鹤眠与苏想容倒是神清气宜,甚至的,萧鹤眠还为苏想容又添了些茶水。
眼瞅着两房越吵越激烈,族中长辈握拳干咳两声,打断了争吵。
“行了,都别吵了,都是一家人,吵来吵去的,也不怕叫外人看笑话。”
呵斥了马氏与潘氏后,族中长辈又看向了萧鹤眠,“鹤眠,此事牵涉甚大,这两人站出来指认二房,除了他们所说之言外,可还有实证?若是没有实证,此事便是存疑了。”
萧鹤眠的眸光这才落在了两人的身上,“既然二婶婶想要证据,那便满足她吧。”
“此事毕竟牵涉甚广,倘若日后一旦被发现了,我等若是没有一点儿保命符,必然是必死无疑的,因为萧家的生意大,每月能从中捞到的油水不少。”
“更重要的是,每次交付之时,都是以白银的形式,二房一次性收了这么多白银,一时之间必然是花不掉,而要找地方先储存起来。”
随着吕老往下说,二房的脸色越来越慌了。
马氏更是攒紧了手中的帕子,心跳上窜下跳的。
这怎么可能,他们做的这么隐晦,吕老他们是怎么会知道的?
不不不,冷静,他们必然是在虚张声势,银两的藏匿之处,他们必然是不会知道的!
谁知,马氏刚这么想,吕老便又继续道:“所以小人两人便合计,趁着二房不备,偷偷跟踪,发现他们在城郊的城隍庙的后院禅房内,藏匿银两。”
“而庙里的那些和尚,都是二房花银子雇佣来的假和尚,便是想假借寺庙的名头,来隐藏他们藏匿银两的事实!”
难怪这么多年,虽说也有人怀疑二房这日子怎生会过得如此滋润,但一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却原来,二房竟然挖空心思,想了这么个藏匿赃款的法子。
用寺庙来作为伪装,白日里是供奉神明的寺庙,而背地里,却是一个分赃点。
一石二鸟,实在是高啊!
“若是诸位不信,眼下便可带人前去那寺庙查证,今日事发突然,二房等人全在此处,必然也来不及通风报信,便能知我们所言是真是假了!”
这下,萧远与马氏都没法再淡定了。
他们千防万防,只想着防着其他两房,而没想过吕他们竟然棋高一着,跟踪着发现了城隍庙的地址。
倘若此事一直没有被人察觉,两方自然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各取所需。
但倘若此事败露了,吕老他们是难逃一劫,但为了保住小命,自然也不会放过作为上家的二房。
萧鹤眠给了楚南一个眼神,楚南立时便领人前去城隍庙查看。
事情败露,也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了。
萧远的脑子快速的运转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倘若此事被坐实了,以他们这些年来,贪污了这么多钱款,整个二房逗得完蛋了!
忽的,萧远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甚至在其他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见萧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