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那刻薄的声音慢慢悠悠响起:“石老爷,贫道今夜算了一卦,卦上显示此次轮到你家女子入伽叶林,为我们小叶村求平安。”
“道长,我家女儿年纪尚小,让她去就是送死啊!,各位乡邻,大家都有儿女,都不愿意看着儿女去送死啊!”
这话说完,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做。
看到村民似有所动,他声音急切道:“我愿散出家财,分给各位父老乡亲们,只求小女儿能在我身侧。”
众人一听,面上都露出了迟疑之色,就在这时老道突然大声喊道:
“山神指示,无法更改,不然山神发怒,整个村子都得死,这不是让儿女去送死,而是去为村子祈福。”
老道话一出,大家觉得甚是有理,随即恢复了之前的来势汹汹,高举火把,齐声高喊。
“道长说的对,把她交出来!”
“前两次得儿女祈福,我们村才平安了一段时间。”
“不交出你女儿,我们就烧了你房子。”
“烧了!”
“一把火烧了!”
看到这番景象后,石老爷也不在挣扎,面容仿佛一瞬间便苍老了几十岁。
颤抖道:“好,我交,我交还不行吗?我们先准备一会,替孩子梳妆一番,你们再来接走,”随后跌坐在石板上。
“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准备,”老道说完后,一群人在老道的带领下走出石宅。
石宅大厅上,石夫人看上去,面色苍白,似是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画儿从柱子后跑出,面容布满泪痕怯怯说道:“爹爹、娘亲,女儿不怕,只是女儿不能在陪伴您们身侧,是女儿没有福分,爹爹、娘亲要照顾好自己。”
石老爷痛心道:“孩子,是父亲对不住你。”
“娘愿意随你一起去。”
“夫人!”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石夫人望着门口,眼神空洞的喃喃道。
凌月听到动静时,便已来到大堂旁,如今看到此景,心中有些不忍。
父母爱自己的孩子,但又被环境逼得,不得不放手。
凡人的性命,就如同蚂蚁般脆弱,一不小心就会被捻死。
今夜若不是自己在,这孩子恐怕活不到明日了。
“石夫人,石老爷,我可以帮你们,替画儿去伽叶林。”
听到这话的的三人看向了走过来的青衣女子,女子面容柔和,言语间如这秋风一般清凉。
石夫人满脸泪痕,疑惑问道:“这位姑娘是?”
石老爷沙哑着声音:“夫人,这位凌星姑娘,是来寻找他父亲的,今夜刚好落脚在我们府里。”
他哑声回道:“凌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万万使不得,我们不愿让自己女儿去送死,自然也没有让别人家的女儿替死的道理啊。”
凌月思索了一瞬,看起来像是打定了主意。
“石老爷,家父在伽叶林失踪,本意也是欲前往寻找,来到贵宅落脚,撞上了此事,也是缘分,正好我也要前往伽叶林,你们就不用推脱了。”
石夫人听到这话,也没再阻止,只是身体颤抖的往怀中掏出一只玉佩。
“凌姑娘大恩,我石家没齿难忘,这是我的贴身玉佩,若日后还能相见,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凌月接过玉佩后说道:“石夫人,你们明日就搬离这个村子吧。”
房内烛光摇曳,铜镜上映照着皎洁面容,额间细蕊花钿,眼波流转,头戴流苏金钗,身高穿一袭红纹锦衣。
老婆婆声音哽咽:“姑娘长得真美,过一会村里人就会过来接你了,进入伽叶林之后一定要护好自己”,说完老人头偏向了一边。
这时家丁面露急色,慌张的跑了进来:“二婆,村里的人带着轿子来了”。
“凌姑娘,盖头盖好,我们出去吧,”二婆擦了擦眼角,搀扶着凌月走出了门。
“女儿,我的女儿,你走了你让娘怎么活啊”
“孩子,是爹对不住你,”大堂上夫妻二人看着悲痛欲绝。
凌月在二婆的搀扶下坐上轿子,本想着如何进入伽叶林会方便一些,现下这种情况也是误打误撞,助了自己。
她坐在轿子上勾了勾唇。
轿子深夜从村子出发,抬轿子的是四个村里的青壮年,嘴里都在念叨着鬼鬼神神的,朝着村子东面一路走去。
“这雾气怎么越来越重了”看着有些肥胖的青壮年嘴里说着,手擦着额头的汗。
“你们,你们听到没,林子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另一人战战兢兢的搭这话
“他娘的!你们别在这乱说,还有两里路就到树林入口了,我们这是在给山神献礼,山神一定会保护我们,”另一皮肤黝黑的青壮年说着。
抬轿的几个青壮年最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