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枫丹廷的南面,秋分山西侧,至于怨气,”那维莱特顿了顿,“他们一向如此,不用在意。”
听完解释,芙宁娜从报告中抬头,这语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这个小镇也有什么故事吗?
有故事的地方太多,芙宁娜看着看着太阳穴突突的疼,快两天没有合眼的她现在心里有一团火,愈发烦躁,那些报告上的字也越来越模糊。
“芙宁娜?”
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回想,但她现在已经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挥了挥手推开那声音。
然后一片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有声音闯进一片黑暗中。
“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大人!”
猛然睁开眼睛,面前就是那带着奇怪颜色短粗鼻,吓得她直接往旁边倒去,连带着身下的椅子。
乒里乓啷的声音伴随漫天的纸张,芙宁娜倒在地上龇牙咧嘴,伸手从头顶上拿下纸张,那是昨晚看的提瓦特水资源报告。
“芙宁娜大人你没事吧!”卡萝蕾惊呼道,想要上前扶她。
“等等,等一下,”她阻止了美露莘的动作,一只手扶着后颈,“疼疼疼。”
就在揉着酸痛后颈处时,传来脚步声,一声无奈的叹气,身体被人从地上捞起来。
“那维莱特,”芙宁娜扶着后颈哭笑不得转过身体,“你快帮我看看我后颈怎么了,疼死我了!”
冰冷的手抚上皮肤的瞬间,浑身一激灵脑子清醒无比发出惨叫声:“那维莱特!!!!”
芙宁娜挣扎着想要摆脱那冰冷的手却被人直接捏住后脖颈,传来理所当然的声音:“你趴着睡一晚肯定会落枕。”
“好的,我知道了,我自己来。”芙宁娜飞快回复道然后又想要摆脱那只渐渐被皮肤捂热的手。
“芙宁娜大人你别动!”卡萝蕾上前把着她的手严肃道,“让那维莱特大人给你揉一下就好了。”
这是揉的问题吗?这是差点被谋杀的问题,可惜美露莘无条件信任那维莱特。
她相信,如果那天那维莱特想处刑谁,那么递刀的人一定是美露莘。
回到顶部房间梳洗后再次出现在办公室,卡萝蕾已经让人把早餐放在沙发的桌前。
“芙宁娜大人今天要做什么?接见子民还是去歌剧院?”这是卡萝蕾每天都会重复的话。
“昨天的案件审查上有萨莫尔的签字,卡萝蕾我想麻烦你亲自去一趟枢律庭,务必把所有现场证据拿来。”
吩咐完后卡萝蕾就准备离开。
“等等,”芙宁娜再次叫住她,将一般情况下不离手的权杖递给卡萝蕾,“这个你带去,那些人要是为难你,你就直接敲晕他们。”
第一次,从卡萝蕾脸上看出了感动二字,随即眼泪盈满眼眶,这下把她吓得不轻,这一早上,芙宁娜被美露莘吓到两次。
“芙宁娜大人,”卡萝蕾擦了擦眼泪,“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只见卡萝蕾珍重地抱着她的权杖,手里拿着案件审查庄严又肃穆的往办公室外走去,留下懵逼的芙宁娜坐在沙发上。
“美露莘来到枫丹后,一直被叫做怪物,不被接受,帮助别人也会被叫滚开。”
沙发陷下去,那维莱特坐在身边:“但她们却没有抱怨过,依旧在默默为这个国家出力。”
“而你,芙宁娜,将象征这个国家公平和正义的女王权杖交于她,相信她,怕她被欺负,这对她们是莫大的肯定。”
原来美露莘哭泣只是因为她的肯定,芙宁娜心里暖呼呼的,这种被相信被肯定的感觉也曾感受过,而那人还等着自己回去翻案。
心情大好的芙宁娜转过身体认真地盯着那维莱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信她们吗?”
“美露莘不管是从工作能力还是案件刑侦能力都值得芙宁娜你相信。”
摇摇头她继续盯着那维莱特道:“还有个原因。”
那维莱特不说话,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半晌后才摇头。
“那维莱特,我昨日和你说过,人与人之间是用感情维系的,美露莘是你带回来的。”
芙宁娜将手上夹好培根鸡蛋的面包递给他:“所以,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我也是因为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