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杰洛姆的生活让切茜娅积累了丰富的野外生活的经验。跋涉三天后,她在山中找到一处有水源,有野果,野兽很少出没的地带。本想用藤蔓和树的枝叶搭个简单的暂时居所,可那名为阿诺的男孩说他在村子里是木匠学徒,于是二人决定在房子上多花些时间。
那一个多月,两人都很辛苦。阿诺砍柴建造,还有其他重体力活。切茜娅摘野果,打些小猎物,她还养了几只鸽子和野鸡,开始是混养散养,后来飞走好几只,阿诺只好搭建了篱笆和笼子。好在房子终于建成了,房子有两个隔开的房间,外面是篱笆围出的院子,再往外是茂密的山林。阿诺手艺精巧,切茜娅审美独到,协作建造的房屋与山林和谐的融为一体,简单却雅致。
建好第一个房间时,切茜娅有些厌倦了体力劳动,提出一个房间就够用,可阿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切茜娅对这份虚伪很是不屑,如果不是为了美丽的身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学徒日子不过,跑来受这罪?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克制到什么时候!
又过了些日子,不远处的小河完全解冻了,切茜娅有时会光着脚进去捉鱼。水质清且好,在太阳出来的日子,她会去里面惬意的泡泡身子。有一次享受日光和河流时,毫无征兆的下起了暴雨,切茜娅举着衣服遮盖头顶,跑回家中。
那时阿诺焦急地在附近寻找切茜娅,在离家不远处看到奔跑着的不挂一丝的切茜娅,没好意思上前,默默跟在后面看她进了屋子,在大树下躲了好一会儿雨,装作无事发生地进入屋子。
“你去找我了?”切茜娅擦干头发时,对浑身湿透的阿诺发问。
“砍树去了。”阿诺说。
切茜娅还没见过这么口是心非的人哩!那就继续口是心非吧!反正和海莉在一起时,切茜娅学到手指也能带来极乐。有时身体克制不住了,切茜娅就回忆着海莉的手指,轻轻抚弄自身。她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这让仅隔着一层薄薄的木质墙壁的阿诺完全睡不着觉。
春去夏来,在密切互助的生活中,二人亲近了不少。可阿诺依旧从未表现过心意,似乎只是和切茜娅这样生活在一起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了。他事事听从切茜娅的,一直称呼她为切茜娅小姐,仿佛一个忠实的仆人,这让切茜娅觉得无趣。和这样无趣的木头欢愉,还不如用自己灵巧的手指哩!切茜娅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比这一整个人的生命力要强盛。
对阿诺另眼相看,是初夏的时候了。那时他们的小家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和切茜娅一样的流浪者。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自称是吟游诗人,正为了他的新诗作体验回归自然的生活。他对这荒山野岭的小屋和二人的生活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再三恳求想留下,切茜娅没拒绝,所以即使阿诺表现了极大不情愿,他仍然厚着脸皮声称要住下。
那是阿诺第一次违抗切茜娅。他坚决不让斯宾塞住他的房间,他提醒切茜娅不远处有个山洞。
“你怎么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呢?”面对第一次情绪激动的阿诺,切茜娅心底怀着好奇,表面却做出责备的样子。
“不合适。”阿诺说。
“你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切茜娅问。
阿诺沉默了很久,半天才红着脸憋出一句话。
“晚上偶有夜莺歌唱。”
“夜莺歌唱?真是个美妙的地方,请务必让我多待几天。”斯宾塞脱下帽子极为绅士地行礼。
切茜娅第一次听到阿诺用比喻句,不过还是一下明白了他的指代。但这更让切茜娅好奇了。她沉吟一会儿,目光闪闪地看向阿诺。
“你觉得那是不合适的吗?”
“是的。”
“这里的房子是阿诺建造的,看来斯宾塞先生只能住在外面了。”切茜娅抱歉地看向风尘仆仆的吟游诗人。
斯宾塞脸上的遗憾一闪而逝,“这是应当的。你们有多的食物吗?我这两天没吃太多东西,实在有些饿。”
“有的,还请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切茜娅说。
晚饭期间,斯宾塞和切茜娅相谈甚欢,他们谈艺术,自然,爱和美。斯宾塞惊讶地发现切茜娅竟然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对美有很多独到的见解,有的不受拘束的见解是他未曾想过的角度,激发了他一些灵感。他庆幸自己厚着脸皮留了下来。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酒,邀二人畅饮。切茜娅谈的也很愉快,喝了不少酒,觉得口味极佳。
阿诺一晚上没说话,也没喝酒。
“斯宾塞先生什么时候离开呢?”送斯宾塞去山洞的时候,阿诺问。
“再待上几日吧。”斯宾塞醉醺醺地说。
两人常常进行这样的对话,同样的问句和回答重复着。一转眼夏天快结束了。
一个晚上,阿诺神情极为不悦地找到切茜娅,极力劝她赶走斯宾塞。
“今天我看他偷偷摸摸的出去,就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他是去河边偷看你!”
“看就看喽,没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