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陛下绝不会亏待你。”
听说这仪贵妃是前几年皇帝新得的美人,自她进宫后便独得恩宠,连母仪天下的“仪”字都能讨来做封号,性子自然也就愈发跋扈。
“多谢陛下,多谢娘娘,温迎记住了。”
瞧着自己桌案上已经斟满的酒杯,温迎虽不太情愿,却还是举了起来,“温迎便借陛下的酒敬陛下一杯,愿俞国和姜国永修两国之好。”
皇帝爽快一笑,“好!这杯酒朕干了!”
温迎几乎没饮过酒,唯一一次便是尝了一口自己酿的桂花酒。虽然有桂花的香气在但还是被那浓烈辛辣的酒味狠狠呛了一口。
从此,那几坛桂花酒便被长埋地下,至今还未重见天日,温迎深吸一口气将那杯酒迅速饮下,即便如此入喉时,她还是皱紧了眉头强忍着吞了下去。
皇帝眼角带着喜色,“今日设宴也是为了给大司马庆功,来,朕再敬大司马一杯,这些年南征北战着实辛苦卿了。”
温迎顺着皇帝的眼神望去,坐在自己对面那人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多谢陛下,臣既为将军平定叛乱是分内之事,陛下多次对臣厚赐,如今还加封臣为大司马,着实令臣惶恐。”
“有何好惶恐?卿劳苦功高,这大司马一职除了卿无人能胜任。”
皇帝的语气不容有疑,萧士骄也不好再说,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答谢君恩。
只是他虽看上去英姿勃发,气字轩昂,但萧士骄酒量并不好这点几乎人尽皆知。
“是啊,大司马不仅为俞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为人又无偏无党,实属我朝之幸,本王也得敬大司马一杯。”说话间,季請已经端起酒杯。
萧士骄亦起身回敬,“端王过誉了,臣只是尽本分罢了。”
温迎悄悄地看着对面那人的反应,自始至终都冷着张脸半点不掩饰自己的傲骨。
皇帝对着季請温慈一笑,“说起来,請儿年纪也不小了,先前你一直说皇兄尚未娶妻,所以你不敢抢在前头。”
“如今太子妃已定,你这端王妃也该定下来了,跟朕说说你自己可有中意的人选?”
季請似是有些羞报,“父皇又在取笑儿臣了,儿臣愚鲁连女子都不识几位,更别说有什么意中人了,且儿臣自幼以皇兄为榜样,如今见皇兄皇嫂琴瑟和鸣甚是羡慕,只盼父皇早些为儿臣做主呢。”
皇帝今日高兴饮了不少酒,听到这话更是乐呵呵一笑,“你呀,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平日上朝议政时总是滔滔不绝,怎的偏偏对自己的婚姻大事一筹莫展?”
说着,又转头看向太子一侧,“太子妃端庄持重,温柔贤淑,也难怪太子曾说非你不娶。”
本在席间垂眸坐着的太子妃听到这话,连忙起身,“父皇此言臣妾惶恐,能得太子如此厚爱是臣妾之幸。”
一道温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温迎微侧着抬了抬头,瞧见太子妃的神色的确是惶恐多于欣喜。
“不必如此紧张,朕和皇后对你这个太子妃都甚是满意,快坐下吧。”
“是,多谢父皇。”
温迎将目光收回时,瞥见太子悄悄伸手覆在太子妃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安抚着。看来太子对她的确是有情谊在的。
“臣妾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妃,真真是风姿雅悦……”
一句话毕,仪贵妃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肩膀轻轻靠向皇帝,“陛下您瞧,华阳公主坐在太子妃身侧,竟还有些像是姐妹呢。”
“哦?”
皇帝不疑有他竟真还仔细瞧了起来,半晌未语像是心中还在暗自思量什么。
“贵妃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她们都是沉静的性子又年纪相仿,若是成为一家人的话想必也能合得来。”
仪贵妃掩面轻笑一声,“这个简单,方才陛下不是还在为端王的亲事发愁吗?不如两国联姻还能成全一段佳话。”
温迎心下一惊,她一直没想明白这场宫宴为何会让她前来,现在终于有些端倪了!
正想反驳,却见俞国皇帝忽然面色一沉,“两国联姻乃是朝政大事,贵妃,后宫不得干政!”
仪贵妃闻言连忙起身,神色委屈地拜倒在皇帝面前,“臣妾失言,还望陛下恕罪。”
她本就生得美艳,眼波流转间更让人觉得妩媚至极。看得皇帝心生怜爱哪会真的怪罪,连忙伸手去扶,“起来起来,朕又没说怪你。”
此次宫宴虽不算盛大,但依然有多位重臣在场,眼前这一幕多少有些于理不合。
但因为季君临随着年纪的增长脾气也愈发古怪,众臣在很多时候都不敢也不愿多言。
仪贵妃娇嗔着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而方才她那看似无心的一句提议倒真是入了皇帝的耳。
“不过,此意……两国先前便曾有过交涉,只是当初姜国这唯一的公主年纪尚小,如今再议联姻倒是合适,正巧姜国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