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东西？我的脑子可能真的被你俩搅坏了。”
“？”陈易周眼神复杂，章夏却读懂了他的意——难为你了。
章夏终于能和高中时期的陈易周跨时空共情了，因为那时候，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不会数学题的陈易周。
陈易周给章夏发了一个大文件，发送时间长达数分钟。章夏想说，她后悔还来得及吗？
当晚，章夏大致研读了一下文件内容，粗略起了一个策划书，包含了一些可作备选的推广方案。
见面地点在镇上新开的酒店，陈易周提前定好了包厢，又回江晨家接上还在抱佛脚的章夏，眼里笑意昭彰。
“别这么紧张，黄了也没事。”他本来也没有把脖子吊在这一棵树上。
“那怎么行，都说了要帮忙，我一定尽全力。”章夏向来认真，接下的工作，基本上都完成在合格线以上，不少人说她卷，那时她还未察觉其中掺杂的恶意。
“行，我相信你。”陈易周敛了笑意，语气认真，一双眼盯着章夏，似乎要把她看穿。
章夏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
“好。”坐在车上，她的心突突突跳个不停，她以前从来不会因为工作而如此紧张。
加上章夏，席上一共六个人，对面三个人，加上陈易周，江晨和她。
说是沟通，但职场上应酬也就那么回事儿，怎么都得喝两杯才能谈事。陈易周和江晨推辞不得，一来先主动提了一杯。礼尚往来，对方也分别提了一杯。
来回几轮，章夏都拿着杯饮料，开始前他问过陈易周要不要喝酒，他说不用。但章夏却看到对方三人里那个最年轻的，已经有些不耐烦，眼神在她身上游离，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陈老板，看来你们的诚意也就这样，这位美女也不给面子啊？”
“不好意思，我不太能喝，”
章夏想起来了，说话的黄头发男人就是那个网红，日常拍农村段子出身，平台有小一百万粉丝，她回家后在附近推荐里刷到过几次。
和视频里的质朴形象大相径庭，带着暴发户式的傲慢。男人再次提起酒杯，对着章夏，这是逼她的意思。
章夏没看到陈易周脸色已经变了，语气比刚才更硬。
“我说了喝不了。”
大概没想到章夏会再次拒绝，且连拿起饮料杯的意思都没有。男人气急败坏。
“清高个什么劲儿，有本事别来啊。”
江晨见气氛不对，有意出来打圆场。被陈易周拦下，刚才他还有些担心，现下看章夏的态度，多年不见，那股子莽劲倒是没变。
“我来是为了公事，但我觉得您应该来错地方了，该去哪里你自己知道。”章夏的眼神也变了，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不是做不来，是不屑。
“你他妈什么意思？”
男人动了怒，一双眼死死盯着章夏，可他碰上硬茬了，章夏撇他一眼便再不看他，只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别冲动。”
没想到对方如此强硬，男人身边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衣服。女人一面赔笑，一面压制住男人的蠢蠢欲动。这才是能谈事的人。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见谅。”
“喝多了事小，耽误了咱们的合作事大。”章夏适时递上她提前准备的方案，总算进入正题。
对方同意他们给出的让利，但也要求他们出一个助播，在正式直播时做产品讲解和试吃。
陈易周没明确态度，只初步达成了意向。事毕，由江晨送三人出去，章夏和陈易周则在包厢等他。
“你倒没变。”陈易周如是评价她的表现。
“你说的，黄了也没事。”章夏面色平平，并未因刚才的插曲有什么情绪波动。
“小骗子。”陈易周语气很轻，扮猪吃老虎，她玩的很转。
“什么？”章夏没听清。
“我说你，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