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改善秦府与长孙府的关系;但又不想他来,毕竟这是苾月的夫君,她内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苾月还能回到秦王府,与秦王做对真正的夫妻。
毕竟之前四郎无忌找到了几条苾月失踪的线索,一度他们都信心十足以为离找回苾月只有一线之遥了,,只是后来线索突然中断了,但搜寻并未停止,万一哪天她真的回来了呢,看得出来阿璃并不喜欢秦王,她们姐妹俩若能各有所归也算是件幸事啊。
其实今日秦府中不只徐姑姑在等着秦王回来,府中上下可能除了阿璃外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秦王回来后到底会不会进秦王妃的居所承香殿,经过早上那一出,事情早就传开了,秦王进不进承香殿这关系可大着,他们据此可以计算出王妃在秦王心中的份量与位置,再据此决定今后自己对待王妃的态度是轻是重,距离是远是近,尤其是阿朱和阿碧这两个秦王的贴身侍婢可谓是翘首以盼。
巳时,秦王总算回来了,精心装扮的阿朱和阿碧连忙迎上去,娇声道:“大王,你怎么又喝醉了。”
徐姑姑带着两个婢女晚来一步,此时她只能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总不能上前去抢人吧,这点脸她还是要的。
秦王东倒西歪的任由她们搀扶着,一手捏起阿朱巧笑倩兮的脸蛋,醉笑道:“我可没有喝醉。”
阿朱和阿碧一径将秦王架到了承乾殿,不一会儿承乾殿的灯息了,众人也心有默契的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秦王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此时他脑清目明,眼前顿时浮现出昨日那张冷冰冰的俊脸,下一刻浮现的又是两年前阿璃那张俏丽可人的面容,两张脸互相交错,时而分开,时而重合,就在某一刻他无比确定这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但理智又告诉他,这是荒谬的,这怎么可能。如果阿璃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最后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张酷似阿璃的脸,是自己的结发之妻,长孙晟之女。想了想,昨日那样对她是不是太过了,就凭着那张长得酷似阿璃的脸,自己也不该那样对她。
他正在偏厅用着早膳,一个婢女闯了进来:“大王,不好了,小公子自昨儿晚上起就一直发高烧,现在还退不下去呢。”
“什么?请太医没有?”秦王放下碗筷急步往留园走去。
太医正在诊脉,他见到床上虚弱不堪、全身滚烫的儿子顿时怒不可遏:“你们是怎样伺候小公子的?”
乳母贾氏吓得立刻跪下,道:“大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带了小公子几个月了,他一直白白胖胖健康得很,谁知早些天王妃来了,她不知何故很不待见小公子,不仅斥责我们,还用鞭子打我们。你看……”她伸出手臂,一条触目惊心还未完全愈合的长长鞭痕露在了秦王面前。
贾氏收回手臂,继续哭诉道:“从那以后,小公子就受了惊吓,经常日夜啼哭,虽然我们衣不解带一刻不离的精心照顾,但也不济于事,因为王妃她们隔三差五的来,她们来一次闹一次,小公子夜里就哭得更厉害,到昨天不知怎么回事竟高烧不退,大王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秦王气极,心想她们主仆二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你们都是死人吗,为什么要让她进来。我不是说过不经我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来这里吗。”
“我……我们哪敢……她说她是王妃,府中没有哪个角落是她不能去的。”她的同伴周氏恰到好处的补充到,成功地把秦王的怒气迁移到了王妃身上,心中顿时嘘了口气:她俩这一关可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太医症治完毕,向秦王禀道:“大王勿要着急,还好发现得早,并无大碍,我开了几副药按时服用,烧退下就没事了,只是这几日要特别注意别再受了寒。”
秦王暂时放下心来,又坐了一会儿见儿子沉沉睡去才忿忿离开。
守在小公子床前的贾氏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朝周氏道:“还好,有惊无险,好不容易松泛了这两个多月,如今大王回来了,咱可真的要上点心了。今后的酒还是要少喝,要不像昨夜一样睡过了头,半夜这小东西踢翻了被子,又吹了一夜的风,哪有不着凉发烧的,别看大王平日里对小公子可有可无似的,一个月也来看不了几回,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今日这着急上火的样子,你看见没,万一有个好歹,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氏忙陪笑道:“是是,这都怪我,今后一定小心伺候。”她有点不好意思,昨夜本是她值夜,但她上半夜喝多了酒睡过了头。“好在这次找了个替罪羊,这下有她受的了。”
“那是,难不成我上次那一鞭子白受了吗?”贾氏一想到上次徐姑姑那顿鞭打之辱就气得咬牙切齿,今日可逮到机会以牙还牙了。今早发现小公子发烧之后,两人急得团团转,正不知如何脱罪,却突然听到大王回来后王妃的种种待遇,两人急中生智,想出了嫁祸于人这一出,也终于逃过了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