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医很是为难的看向掌事宫女，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应了人的请求，毕竟这损害皇后凤体可是有灭三族的风险啊。
宫女虽是帝无烨派来安插在李音挽身边的监视者，但同人相处这般久下来，也是和人有了情感。
在她那哀求的眼神中，终是心软点了头，“太医动手吧，若是陛下发怒怪罪下来，奴会尽力说明缘由的。”
“娘娘得罪了。”
太医说完打开医药箱，取出被磨到反光的刀片在烛台上炙烤，静放两秒待其冷却后开始为人剖腹。
因为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取麻沸散让人服下止痛，所以李音挽只能咬着干净抹布来缓解注意力和疼痛。
“娘娘……娘娘……娘娘！”
察觉到李音挽渐渐失去意识，掌事宫女很是焦急的上前拍打人的双肩，惊恐的将手放在她的鼻尖，发现人已经断气了。
恰在此时，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响破天际，完成了生命的交替。
帝无烨在听到消息后便立马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连人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是男孩还是女孩？”
“回陛下的话，是小公主。”
听后，帝无烨目光狠厉的看向太医，语气沉重的开口：“皇后李氏于今日诞下男婴一名，寡人心中甚喜，特封其为太子，待寡人归去后继承大统。”
“陛下这是要动摇国之根本啊！”
太医虽然惜命但也愚忠，梗着脖子同人大吼。
自南华建国以来，从未有女子称帝的先例。
先不说立女童为太子的圣旨能不能宣得下去，就算真的立成功了，恐怕等他魂归故里之后，太子因为女子身份也难以保得住皇位。
也正是因此，帝无烨才不得不采取改变性别这一做法。至少待他走后，太子不会走的那般艰难。等旁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想来她自己也已经在帝娴笙的帮助下站稳脚跟了。
已经打定主意的他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死命劝诫，让暗处的永夜动手，“在场之人，除瑾愁外不留活口。”
“是！”
瑾愁便是帝无烨一直安插在李音挽身侧的眼线，虽身居掌事宫女一职，却是事事亲力亲为，将人照顾的极好。
而且她还有家中胞弟在帝无烨手上，所以不怕她不老实。留她照顾“小皇子”往后的生活起居，最是合适不过。
得到命令后，戴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现身，不问缘由带领其他黑衣暗卫执行命令。
尖锐惨叫夹杂着鲜红的血液充斥在云飞殿里里外外，却没有惊扰到抱着孩子的掌事太监半分。他虽然不男不女，但也是经历过两次王朝掌舵者更迭的人物，心里素质早就非一般强大了。
帝无烨身为帝王是成功的，至少他的心够狠且以百姓为先；但他又是失败的，因为……他对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动了情。
事关太子身份，往后便是动摇国本的大事，马虎不得。
“永夜。”
“属下在。”
“把帝椋秋送出宫罢。”
“小公主……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