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了。 “来人,惊蛰以下犯上,拖出去埋了。”男子声音平淡,冷冷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宁怀……”温妤还想说什么,却见那男子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了大堂,惊蛰也很快被拖了下去。 温妤吸了一口气,面带歉意地看向尹恬与钟离迟,“见笑了,家宅不宁。” “无事,不知温姑娘想了却的心愿是……”尹恬瞧着刚才那宁怀的反应,想来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温妤颔首,双手不由握紧了些,一字一顿,“我的夫君外面有人了!” 在尹恬惊诧的目光中,温妤开始诉说起一段往事,她是将门之后,但如今已经没落了,她原家族还是有人在的,只是无人主持大局。 她与宁怀是青梅竹马,早在十几年前,他们便在月老庙下许下终生,到温妤及笄之后,宁怀下聘提亲,一切都逐渐步入正轨。 可就在婚后,温妤却突然发现,宁怀的性子有些变化了,不似以前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如今他疑神疑鬼,甚至还怀疑她和府上的家丁关系暧昧。 于是这偌大的将军府,后院没有一个家丁。 温妤起初也只是当他即将要去出征,想来心神难安,便也没想太多,只是他出征前几月,都并未去过她的房中,夫妻中的□□也从未做过,最近的,不过是新婚之夜那一次。 大婚半年,他只去过她房中一次。 温妤心有些凉,但还是表示理解他,并未生出任何的埋怨心思来,甚至还情意绵绵地替他绣着出征的护甲。 可当他凯旋归来时,他说护甲碎裂,他说他认识了一位女子,他说要把那位女子娶进门,做平妻! 温妤不从,她犹记当初成亲时,宁怀信誓旦旦,此生只会娶她一人,不会纳妾。 可是如今不过短短半年,他却食言了。 宁怀说她一点儿也不理解他,那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他早就死在了边疆,为了报恩,他必须要娶她。 而如今温妤的委托,便是想让尹恬帮帮她,接下来该如何做。 说到底,她对宁怀还有些余情,实在不想将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毕竟她记忆中的宁怀很好,只要他稍微服个软,她就肯定会顺着他的意思去的。 其他事情都可以,就是抬平妻纳妾这件事,她不同意! 于是现在他们俩的关系,便有些奇怪起来,府上的人都是见风使舵,见将军不喜爱这个夫人,他们也不再好声好气,也就出了刚才惊蛰的那般以下犯上。 不过宁怀会帮她出头,这也更让温妤有些心软,她不想离开宁怀。 “这………”尹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既不想和离,又想弄清楚这件事,看来只能变着法子让宁怀回心转意了。 “温姑娘,你得确定一下,宁将军对你是否还……”有情谊。 温妤微楞,却有些不自信地垂眸。 他还爱她吗?她也不知道! “那我今晚问问他,劳烦姑娘明日再来。” “好!” 尹恬应了一声,带着钟离迟离开了将军府,只是行至门口的巷子时,却见到宁怀正将一女子抱在怀中,温声呵护,像要将她揉进骨髓中。 “啧啧啧……看来温姑娘不能如愿了。” 尹恬赞叹了一句,离开了这里。 钟离迟倒是面无表情,淡定自若地将手中不知哪里捡的树枝猛然折断,“既然是负心人,那就杀了他!” 尹恬被他逗乐了,“古往今来负心之人多如牛毛,难不成你要将他们一一杀死?” 钟离迟点头,“不行吗?” 尹恬一噎,行这是个疯子,她不问了! 可过了会儿,她又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那师兄,你是负心人吗?” “不是。” 前方的身影像是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受到半点影响,他依旧慢慢往前走,声音平静地像是回答了一句今晚吃什么,可答案又如此肯定,毫不犹豫! 尹恬盯着他笑了。 谁知钟离迟却突然停了下来,走到了她的身边,“笑什么,我说不会负你,就定不会负你!” 尹恬:“???” 不是,她什么时候把话题转自己身上了? “别多想,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钟离迟难得地扯着唇笑了笑,垂眼看向温妤的眸子染上了几分舒适的温柔。 真是奇怪,明明只想利用她,可是如今,他却生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