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温妤紧抿着唇,惨白的小脸,冷眸低垂,盯着跪坐在地上的娇柔女子,握着椅手的指尖,泛着雪白。 而在一侧,宁怀周身散发出冷气,盯着两个女子有些意味不明。 “你刚才说什么!”温妤紧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人,我以为是将军院里不守规矩的丫鬟,便将她杀了丢出去喂狗了。” 那跪在地上的柔弱女子,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轻描淡写说出杀人的事,任谁也会被吓到吧? 尹恬与钟离迟颇为八卦地同步在旁边的空凳子坐下,看着这紧张的一幕。 简言之就是宁怀的新欢杀温妤的一个丫鬟,她所说是并不知道那是她的人,但她来府上这么久,不可能不会知道。 所以另一方面她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温妤紧咬着唇,唇色苍白的吓人,光洁的额头上竟也冒出了几分冷汗,“你不知道?当初你与宁怀回来时,她就站在我的身旁,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是我的陪嫁丫鬟,你敢说你见到我时没见过她!” 女子闻言挽了挽额前的碎发,声音略带委屈,“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一个丫鬟,我如何能记得住?况且是她手脚不干净,将我的东西偷了,我处罚杀了她,也不算太过分吧?将军您觉得呢?” 不得不说,她很聪明,她知道宁怀厌恶温妤,也知道自己如今在他心中的地位,将这矛头抛向宁怀,不为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宁怀挑了挑眉,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将她凌乱地碎发挽至脑后,“兰儿所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说完,又转头看向另一边,语气冷了太多,“温妤,你身为当家主母,不过是死了个丫鬟,在这儿摆什么姿态?” “宁怀!”温妤听的心头一颤,忍不住直接叫出他的全名。 宁怀微楞,她嫁过来半年多,从未叫过他的名字,往常都是夫君,如今突然被她叫名字,倒有些别样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被厌恶席卷盖住,不过是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能有什么用,本以为她家室显赫能对他有所帮助,谁知竟没落了。 又生不出孩子,他也没必要再坚持下去了,之前的情感,就留在回忆里吧! 他眸子眯了眯,声音更是淬上了寒冰,“怎么?你有何异议?” 温妤扶着椅子站起身来,盯着他一字一顿,“我们和离吧!” 宁怀闻言瞪大双眼,那平淡冷漠的眸子染上几分不可思议,“温妤,你什么意思!” 竟敢跟他提和离?她不想活了! 温家没落,她没了他,没了将军府,还能去哪儿? “我没疯!”温妤直起脊背,声音冷静又坚定,她站的端庄,一如当初的温家大小姐,柔和的眉眼英气十足,之前看他都是温柔,如今只剩下满眼的失落。 宁怀心脏突然漏了半拍,却咬着牙没有问出声。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身旁萧兰的手臂,力气之大,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萧兰吃痛娇嗔,“将军,我痛!” 宁怀这才回过神,立刻松开了手,温声安抚了她几句,又厌恶地看向温妤,“别以为欲擒故纵用这个就能挽回我,温妤,你休想与我和离!” 说完,他带着萧兰走出了这个院子。 宁怀转身的那一刻,温妤刹那间扶着身旁的矮桌瘫软在地,隐忍的泪水也在此刻夺眶而出,她死死咬着唇,却没有发出半点啜泣,只是止不住的哽咽。 尹恬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温妤想忍着泪水,可那泪却无尽地下坠,好像有数不尽的委屈。 “让姑娘见笑了。”她红着眼眶,哽咽地端庄道。 “或许,温姑娘已经知道要如何做了。”尹恬没有挑明其中的意义,她知道温妤是个聪明人。 身旁的女子慢慢直起身来,擦干眼泪,她眼底闪烁着光芒,却淬满了冷意,盯着那空旷的院门一字一顿,“我要休夫!” 她与宁怀青梅竹马,却抵不过这半年的纠缠,她从一而终,他却始乱终弃,将佳人领入家门,公然在她面前叫嚣,还将她的陪嫁丫鬟杀死! 她是将门之女,如此憋屈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尹恬眉眼闪过欣赏,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件事。 “但在此之前,我还需做一件事。”温妤话锋一转,突然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紧接着眼底淬着决绝。 尹恬没说话,看着她却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不成她是想…… 她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