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酒去的比较早,百蛰被宗里的事缠住了会儿。 她在广场擂台下选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旁边用黑蟒占了个位。 “别小蛇小的叫了,我叫长无。” 它支起半个身子,竟刚好与她平视。 青酒被它较真的样子逗笑了,“名字还怪玄妙的,整的和那些仙君们一样。” 它用尾巴拍了下她手,哼哧哼哧的吐出长信子,“呸呸呸,你可别羞辱我,名字是主人给我取的,才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舞台上新的一轮比拼开始了,裁判介绍了一下各自的情况,以及对战双方压下的“砝码”,是两件品相不错的法器。 不同于仙门比试,魔族没有点到即止的说法,上来就是发大招,也不管明的暗的,通通往上使,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死我亡。 眼看着不过一刻钟,双方身上就多了几个窟窿眼,争先恐后的往外冒血。 观众们纷纷为自己看中的选手加油打气,顺便压个输赢。 台上那两人实力相近,打起来基本上是你一刀我一剑的,胜负悬念极大,叫看的人激情澎湃,陆续加码押注。 到那把刀砍上了对方的脑袋,鲜血像喷泉一样乱舞时,长无默默将尾巴尖贴在她手边,以此寻求个安稳。 青酒转头,那蛇头藏在了盘起的身躯里,装起了鸵鸟。 她轻笑了一声,舞台上的尸体被拖了下去,那头颅还连着一半,拖动的时候还会动一下动一下的,实在难以入目。 而那半死不活的胜者正眉开眼笑的将法宝纳入怀中。 有人赢了钱,跟着胜者眉开眼笑;有人输了钱,对着被拖下台的尸体大骂。 接下来打个几场速战,最惨的那位几乎是几十秒就被拍了个四分五裂,还好结界拦住了,不然崩观众席一脸。 不过看了近半个时辰,算是明白了,这生死决斗的砝码可以是法器丹药、可以是阵旗功法,也可以是身份地位。 比如对方是左使殿的弟子,在被打败之后,直接就可以代替对方上岗了。 因为离谱的是,魔族五宗二使和魔宫圣女殿,全部承认其身份。 百蛰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得有点想吐了,都没有注意到身边,长无第一时间就卷上了对方的胳膊,似乎想要抱怨两句,但话在嘴边转了几转后,变成了: “我们快离开吧,我们不喜欢这里。” 百蛰看过去。 青酒微微皱眉,脸色不算好看,其实是忍吐忍的难受。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台上,大致知道她看了些什么,“抱歉,我应该选个地方碰面的。” “不,这怪不得你,你也未叫我在此处等。” 她从位置上起身,没有提及半句刚才的观看内容,跟着对方往内街走,一路上倒是见到了五花八门的摊主,有卖悬浮灯的、有卖入手开花的植物的、也有卖自制武器的,无一例外的是主打一个新奇。 毕竟魔族子民修为不高,比起他们更需要动脑子把东西做的别出心裁。 青酒在一个法器摊子停下,店主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看起来非常不好惹,周围一圈半个人影都没有,她看上的一对银色蛇形耳环,实际是个储物法宝,和其他玉佩袋子没什么功能上的大区别。 “我拿这个给你换。” 她从储物袋里掏出几根兽骨,是她魔神秘境杀得那对,制成法器应该自带抗火属性,且极其抗造,若非那两头被锁链绑着,逃生都难比登天。 那原本抱着双臂,满脸漠视的摊主见到东西,一下激动起来,抓了好几件法器塞到她手上,“这些都给你!” 都不是什么很高阶的法器,她坦然的收下,还顺了个不错的小盒子。 然后才转过身,将东西递给百蛰,“我瞧你耳上的银环与其他人一样,便想送你对不同的,若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戴一戴,左右还有个储物的功能在。” 她扬起笑容,神情真挚,各色的灯光在她眼里开出花来。 百蛰只看了一眼,便接过了东西,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只蹦出了:“多谢”二字。 长无伸出脑袋来,起劲的很:“我喜欢这个!!主人戴这个!!青酒你有眼光!不愧是主人……看好的人!!”它灵性的转了个弯。 百蛰默默把他的头往里拢了拢,继续跟着青酒往下逛。 青酒兴致高涨,把刚刚擂台的事情全忘了个干净,瞧到一个不错的东西就买下,脑子里想着送给谁谁谁,当然,旁边的百蛰是收到最多的。 她还给他买了个新面具,符合他低调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