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内总管袁生塚之下。
灰羚羊上台与孔桔激战数十合不分胜负,倒是把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两人短短片刻的交手间差点擂台都拆了。
灰羚羊力量刚猛,孔桔的刀法同样霸道,二者相拼最遭重的还是周边环境。
没多久,孔桔自谦认输退下擂台,离开时平静的可怕,别说受伤,大气都不带喘一下。当然,灰羚羊亦是未出全力。
许莺坐的近看得格外开心,她从未看过这种级别的高手比试,以至于孔桔认输时她有点小失望,都没看尽兴。
她试探性问李伺缘道:“阿九,你不上去露两手?之前对付二皇子也太儿戏了,你上去跟灰羚羊比划比划呗?”
“打擂哪有看擂香?更何况,有美人在身旁。不去,不去。”
美人?许莺下意识看看身旁,李伺缘与她边上除了皇上别无他人,皇后和太子早不知什么时候离场。对上李伺缘目光,她也才反应过来对方原来是在打趣她。
她憋着笑,没好气地回道:“油腔滑调,不害臊。”
李伺缘听了也不气,还笑着帮腔。
两人说笑打闹,这氛围本该美好,让人不舍离场。然而,不多时,有陈筑的手下来给许莺通传消息:“许小姐,令尊许将军在牢里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将军特意嘱托您只身前往,不要声张。”
对于父亲的话许莺向来是无条件信任,简单跟李伺缘托辞身体不适就立刻离开,奔赴天牢方向而去。
也许是因为武演的缘故,一路上未曾遇到一个人影,直到行至天牢外的关口处,许莺撞见了户部尚书林育恬正从里头出来。林育恬行色匆匆,也不看她一眼就赶忙离开。
许莺急于见到父亲,便也没多想。可是当她真正来到天牢二层见到父亲后却后悔没能拦住林育恬。
她的父亲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初看一眼就吓得许莺呼吸骤停,她不敢迟疑赶忙跑过去扶起父亲大喊:“父亲,父亲您怎么了?谁干的?是不是林育恬?”
紧接着她又对通传消息的御林卫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太医,快去啊!”
这时旁的狱卒适时安抚:“许小姐别担心,我们早有人去找太医,估计已在来的路上,您别着急。”
大概半柱香时间,来的太医还是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老者,给许无视止了血上了药之后悉心照料。
许无视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唤许莺名字:“莺儿,莺儿…”
“我在,我在这,女儿来迟,父亲您感觉怎么样?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跟林育恬有关?”
“咳咳…林育恬死了女儿,来我这出气,交谈之间他突然动手,为父未能防备,吃了这一道…”
“林育恬…”许莺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看着父亲虚弱的模样,她恨不能立刻活剥了林育恬的皮。
也是想起了某件关键东西,许莺先拜托太医帮忙照顾好父亲,而后立刻起身离开直奔宫外往雷水监方向而去。
她要带上雷水监的人直接去林府讨个说法。
有雷水令牌在手,雷水监的人自是无条件听从调遣。
晌午时分,许莺便带着近千的雷水监勇士将林府团团包围,点名要林育恬出来相见。
林府的家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胆战心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去通报。
林育恬到底是朝中老臣,带着两队家丁走出府门,并不惊慌,他扫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许莺身上,不卑不亢地说:“近千名北契勇士,老夫当是监察大人亲临呢,没曾想居然是许小姐。怎么,许小姐这是归顺北契了?”
“你少在那胡扯,你女儿林裕姿之死有我一份,想报仇尽管找我就是,但此事与我父亲无关,你为何要杀害于他?”
林育恬明显一愣,反问道:“何出此言?老夫何时伤害令尊?”
“都这时候了还想抵赖,堂堂户部尚书林大人竟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我们才在天牢外撞见,而后我去天牢便发现父亲倒在血泊里,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