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狗眼,那是北门方向,你连皇宫在哪个方位都不知道吗?蠢货,长着脑袋有什么用?”
说着,陈筑直接拔刀立斩守兵,并以此警告手下士兵:“睁大你们的眼睛,醒醒脑,再有这般愚笨者坏了大事,斩!”
而后,他再次下令:“全速赶往北门,务必将夫人留下!抓住赵辰重和许莺等人,否则,自我之下全都难逃罪责,明白吗?”
“属下明白!”
“追——”
轰隆——
一时间万马奔腾,动静之大恍如整座都城都在颤抖。
许莺拼命地驱赶马车,她需要再快,再快一点抵达北门,现如今她右手的伤没有得到治疗,麻痹疼痛到已经无法握剑,又带着母亲和许奉礼,一旦被陈筑的兵马追上就插翅难逃
“驾——”
“驾——”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不出片刻,一道人影从许莺的头顶掠过,飞身落地的瞬间拔刀横斩。
“吁——”
马儿惨叫嘶鸣,前腿竟被直接斩断,自此马车也失去控制摔倒一侧。
许莺第一时间去救下母亲和许奉礼,但是那冲击力太大,结果三人一齐砸入废墟之中。
等许莺再爬起来时,陈筑手里的刀就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与此同时,周遭被陈筑手下御林军围个水泄不通。
陈筑明显起了火气,对她也不再似之前那种半带调侃,而是怒道:“我就该早点结果了你,小丫头挺能耐,给我找了这么多麻烦,现在我看你怎么跑!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否则我的刀可没多少耐心。”
不等许莺答话,白芮兰第一个出声请求:“别伤害她,陈统领,你别冲动,你敢伤了她,当心许无视降罪于你。”
“哼!夫人莫要唬我,许莺并非将军之女,我堂堂御林军统领杀一个女刺客何罪之有?!”
白芮兰辩驳说:“你不了解许无视,他现在恨许莺只是因为曾经太过宠爱,你等他气消了他会想明白的,可你若是伤了他的宝贝女儿,他登基之后不再需要你陈统领的助力,你说他就不会寻机除掉你吗?陈统领,做人留一线,别轻易去尝试触碰许无视的逆鳞。”
听了这话,陈筑确实动摇了,他也不得不承认白芮兰说的有道理,他不能逞一时之快。
陈筑缓缓收了刀,说:“我可以不杀许莺,但你们也休想耍花样逃跑。不怕告诉你们,别以为出了城你们就安全,我与将军的恩师陆非谜前辈已然抵达城外,千面枪王陆非谜,那可是举世闻名的至强之人。即便是灰羚羊和袁生塚联手也不是对手。”
这最后一句话陈筑摆明是跟许莺说的,许莺听后心中却是担忧,她这会儿也确实期盼着灰羚羊能来救援,倘若真如陈筑所言陆非谜亲至,她们这回怕是真的难逃此劫。
天将明,许莺与灰羚羊早有约定,若是天亮未归,灰羚羊便来寻她。
事实上,灰羚羊确是个守信之人。随着不远处传来一道道惨叫声,灰羚羊已经挥舞着巨斧杀了过来。
他形似金刚,声如巨雷,手中巨斧每一次出手都震倒一大片。陈筑的手下在他面前犹如草芥不堪一击。
灰羚羊厉声震喝:“陈筑小儿,速速放了许莺,否则,我叫你片刻间化作我斧中肉泥!”
“狂徒!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陈筑不屑冷哼,刚刚在白芮兰这言语吃了瘪,如今正窝火,竟是勇了一回敢拔刀与灰羚羊一战。
陈筑气势汹汹,挥刀冲锋恍如真有所向披靡之风采,但可惜的是灰羚羊没打算陪他玩闹。
灰羚羊的巨斧之中早已嵌入聚雷石,只见灰羚羊旋转巨斧咆哮着与之碰撞,仅一击便将陈筑连人带刀一块砸飞于城墙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半面城墙猛然倒塌。
陈筑直接昏死,长刀被砸得粉碎。
这战斗来的太快也结束得太快,场面之震撼以致全场傻眼呆滞了好一会儿。
趁着这空隙,许莺也是毫不迟疑拉上母亲和许奉礼便往北门方向逃跑。
灰羚羊守在她身旁,周遭御林军根本不敢靠近,哪怕是灰羚羊一瞪眼都能吓得这些人连退三五步,唯恐那巨斧抡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