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宝石，配上这上好的玉料，啧啧啧，都城内仅此一支啊。”
“奴家看看，和柳小姐真的是绝配！”
兴许是顾年聿和柳清鸢向来平易近人，小摊的妇人介绍起步摇来是滔滔不绝。
柳清鸢摆手拒绝了她要往自己头上戴的举动，妇人以为她不喜欢，于是急忙要拿别的来说道说道。
听得柳清鸢扭头同顾年聿道：“上面的蝴蝶我喜欢。”
妇人停了手，堆着笑，等着今天的生意是否能做出去。
顾年聿只听得柳清鸢说这么一句，便掏了银子给妇人，将步摇戴到了柳清鸢头上。
柳清鸢这回没有拒绝，她想象不到自己拒绝了，对方能有多少理由让自己同意，让顾年聿替自己戴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她确实喜欢这支步摇。
“小姐。”
“世子爷。”
春桃和祈安提着风来阁的糕点和两人行礼。
他们刚刚就在不远处偷摸着看柳清鸢和顾年聿，此时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看到好事的笑。
柳清鸢明白，自己和顾年聿也是知道他们在附近才出此主意，以防王爷和柳丞相私底下问起来，他们也有得话说。
要做一件事就得拿另一件事来掩盖。
“我记得清鸢以前不喜欢蝴蝶。”顾年聿低声道。
“是吗？”
柳清鸢不是以前的柳清鸢，肯定不会完全按照以前的喜好，顾年聿是懂的，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但我落水那日梦见我成了一只蝴蝶，醒来就是我自己。”柳清鸢记起那日，照实说了。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柳清鸢恍恍然。
顾年聿用扇子轻敲她。
他道：“现在可不是梦中。”
一语惊醒了柳清鸢，她晃了晃头，引得步摇也轻轻摇晃。
时常在梦中，就很难分清哪边是梦哪边是现实了。
回到云上楼，有伙计等候在门口，他告诉两人，王爷和柳丞相已先一步回府。
“世子大人，柳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顾年聿只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伙计退身而去，过了会儿，掌柜模样的人又拿了个木盒子上前。
他递给顾年聿后，小声告知了什么，赔着笑退去了。
柳清鸢这边唤了春桃去叫马夫，顾年聿拿着方才的木盒子递给了她。
“我爹给你的。”顾年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木盒子一看就不是便宜的东西，即便没有雕花，但料子是名贵的，里面定是装的不一般的东西。
柳清鸢看他难得别扭，也觉得尴尬，自己不收肯定是不行。
“替我谢过王爷。”她双手接过后放好，打算上马车后再打开看。
顾年聿看柳清鸢举止大方，觉得自己忸怩倒是小气了，于是坦然道：“好。”
祈安还在同春桃小声说话，他唤了对方过来，柳清鸢暗暗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转头看向她的时候，他看到她做着口型——
“别忘了。”
日光映在柳清鸢的发上，似是洒金，发上的步摇随着微风轻颤，好似真的有蝴蝶落身上，她眼含秋水，很难让人不心动。
顾年聿一时间晃了神，再念及爹和柳丞相今日的话语和举动，他突然有点不敢看柳清鸢，以他的立场他不该这样的。
“年聿哥哥，”柳清鸢轻声道，她以为他不懂自己的意思，“你别忘了。”
“嗯，不会的。”顾年聿应声。
明明是对今夜的事做保证，也像是在回应他的身份。
柳清鸢得了承诺，满心计划着今夜的事，如果自己能从屋子里找到与鳞相关的物品，那么在入梦后就能进一步推进事件的发展，离她完成系统任务就早一天。
“小姐，我看到世子大人送你簪子了。”春桃扶着柳清鸢上马车，边开心地说着。
“好看吗？”柳清鸢故意问。
春桃得意地回道：“我家小姐当然是最好看的！”
她没打算从柳清鸢这里得到回答，所以柳清鸢正好省了思考的时间，但她倒是提醒了柳清鸢看木盒子里的东西。
待马夫赶起马车，柳清鸢从怀里拿出那个木盒子，打开，里面好生放着一个玉镯。
难怪顾年聿表情奇怪，可能是猜到了王爷要给自己什么，而送玉镯的寓意不言而喻。
柳清鸢郑重地放回怀里，这事逃不过去，却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