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你以为基因论是吃干饭的吗？就这百分之十还是我们争取了一番的，之前网上闹得风风火火的，说什么松江学院有学生黑了星网的系统，就为这事，居然上面那帮蠢货还真……”
眼见王琢说得冒火，陈余咳了两声。
王琢立马闭嘴。
鱼蓁点头，表示懂了。
陈余道：“如果你同意这份协约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陈余递来一份协议，上面写着针对训练合约书。
【x年x月x日，甲方将提供足够的物资来确保乙方能够顺利通过针对式训练环节，提供的物资包括……】
【乙方需每日完成以下练习……】
陈余和王琢对这份协议十分有信心，几乎可以预估到鱼蓁欣喜的模样。
哪知鱼蓁扫了一眼，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我能不参加吗？”
王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你看完了？”
鱼蓁：“确定啊。”
王琢和陈余对视一眼，陈余道：“你年纪小可能不懂这个合约的分量，如果你参加这个训练，你就有至少五成的把握升入顶级军校，即使没办法进入顶级军校，你也能百分百升学，光是成功升学这点就很有分量了。”
就是中考升学很难，不报名有可能就没书读了，报了名就能上高中，甚至有可能升入特别牛逼的高中。
可是她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合约书上的物资对她来说就跟白开水一样——不顶事，而且训练本来就很废能，她可不想哪天上课上着就倒地不醒然后被人发现异常。
鱼蓁面无表情：“我觉得我现在更缺钱。”虽然本质上是更缺能源石。
王琢：“……升学后每月学校还会给更多的物资。”
鱼蓁：“远水解不了近渴。”
王琢：“还能给你更多的零花钱。”
鱼蓁：“远水解不了近渴。”
王琢：“你上了这学，松江学院会直接给你奖学金，考上的学校也会给你升学奖金，这两份奖金一毕业就拿。”
鱼蓁：“……渴。”
见鱼蓁不听劝，王琢嘴角一抽，问：“你这‘远’得是有多远才能不算远？”
鱼蓁狮子大开口：“现在就能给我几十万星币那种。”
王琢：“……”
他大步流星走到鱼蓁面前，一手摸上她额头：“奇怪，也没发烧啊？”
鱼蓁：……
哪知陈余也没有被为难的感觉，说：“几十万没有，几万倒是有，如果你确定你能通过训练。”
王琢惊讶：“这小子在瞎说呢，老陈你怎么还当真了？！而且哪来——”
陈余平静的打断他，只是问：“可以吗？”
鱼蓁本来也没想要特别多，几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就问：“给多少？如果我确定我能通过训练的话，那陈教官你确定是现在签了字就给钱吗？”
陈余点头，道：“六万五千两百星币。”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不等鱼蓁疑惑。
陈余道：“不过我需要改一下合约。”
说着，他重新递了份合约过来。
鱼蓁扫了一眼，不过是多了一条‘未完成训练会全款退回’，这个问题不大，她能接受。
再仔细看了一遍，合约上面也没有别的问题，上面的训练环节只是对标准课程作了个性化调节，多了很多加强体质的训练。
“行，我签。”
按照规定让这张合约生效后。
陈余说了句‘等等’，然后直接传了个视讯给校长。
嘀——
下一秒，对面传来苍老却宏亮的声音：“陈教官？有什么事吗？”
陈余打电话时，鱼蓁瞟到王琢从茫然到恍然大悟，再到迷之微笑的表情。
鱼蓁皱眉。
这合约还有什么问题吗？
下一秒，她也懂了，只听到陈余说：“校长您好，我这边需要提前支付学生毕业奖金来完成一份升学合约，需要财务部批准一下。”
鱼蓁：……
靠！
王琢想了很多伤心事也没憋住笑，等陈余挂断通讯，他直接笑出声。
“不愧是陈教官，这脑子就是灵活。”
卖身协议已经签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鱼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星币，内心平淡无波，有人的憨厚是假，聪明是真。
那这么一想，之前陈教官真的不知道她和程白碰瓷吗？
鱼蓁试探性问道：“陈教官，我很好奇，为什么在那么多份档案里抽中了我？”
陈余粗狂的面庞上只有沉寂，他看着鱼蓁说：“基于你们最近一次实战课。”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