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阵没遛的吹嘘和更加没遛地拖着Eddy当证人后,我成功将自己从被大庭广众打屁股的怂炮,上升成了文斗胜恶女的英雄。当然,作为大龄人的报恩与复仇,我通过合理地转向和控色,帮助Eddy成为今天的自习室牌王。(当然,你要问我手上的+2,+4都打给了谁,那我只能告诉你,帮助小学生负重训练,认清人间险恶,也是大人应尽的义务。)
要我说,对付Peter这样的小鬼精,还得是用吹水打败吹水。
“Will,叫Cris挪窝。”回到教室,看着仍正心安理得地霸占自己位子的Cris,Peter张口便来。
“咳咳咳咳。”
‘?’Cris停下帮我拖了一半椅子的手,一对月眸半眯,问询着慌忙回头的我。
没空管Cris,跨过Peter嘴角那双倍大仇得报的扭曲,我殷切看向后面两位仁兄弟。
Nice!Eddy!我就知道给你喂牌是对的!我热切而感激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满额黑线的金牌辅助。
直到那只援手,被更快回过味,挂上一脸好戏开演的坏笑的Allen摁了下去。
Allen!你——!!
“谁教你的词啊,而且不说了吗,绅士要有风度。”挽救,还能挽救。见外援无望,我的嘴立刻快于大脑操作起来。
“哦!而且公共场合要给人留面子对吧!”Peter举一反三。
“啊对对对。”点头。
“而且要摆事实讲道理,对吧?”
“对对对,太聪明了。”我如蒙大赦地点头。
Peter也不废话,绕过桌子就向Cris招了招手,对着大姑娘疑惑中低下的头,合手说了几句小话。后者抬起头,在狐疑的眼神里收拾起了桌子。
数学课,初二难度都算不上的内容加上午饭后的食困令我昏沉,眼神在Madoka和Peter,这唯二全身心在听课的好学生间飘忽不定。最后还是咽下了以不给讲题为威胁,让Peter复盘刚才说了啥。反正这小子心里摆我一道肯定大于那两道数学题。
第二化学课,4-3-3实验分组,Cris迅速凑到了后排三人组里,两男两女倒是均衡。Peter则钻到了Allen和Fabbu的前排老哥组,留下我夹在中间左和Eddy唠唠,又和Madoka聊聊,锲而不舍地试图创造共同话题,虽然后者不停用嗯啊好给我拆台。并在拿实验材料和换设备的过程中,不时收到一阵打量和好几阵坏笑的目光。
半小时的大课间,我想找已经避了我两节课的姑娘聊聊,却发现从实验室回来的半路上,Cris就溜号了。直到体育课开始,操场集合才从油画间前的走廊悠达悠达地出来。不闪不避地和我交换了下眼神,就是,怎么说,眼里有种透过树荫看鸭嘴兽的美感?
这次体育课学的是掷铅球。说着是掷铅球,开始大家都是推灌沙的橡胶球,随着动作熟练,老师允许按着体能和喜好来。大框里可挑选的投掷物也真不少,铅的,铁的,还有各种材质的飞盘。Madoka是体育苦手,上课答了个到就不知溜去哪了。随着自由活动开始,男生们撒欢地聚到仓库里去挑选心仪的篮球和足球,我也可是得空,抓到了这在大树边丢着沙球糊弄老师的女孩。
“Peter和你说啥了?”我把她丢出去的沙球捡回来。
“谢谢。”Cris接过沙球,丢的远了点。
我把手里沉的多的铅球也丢到了她的球附近,然后走过去,把两个都捡了回来。
“谢谢。”又复读了下,丢的更远了,我也跟上,就这么重复着这单调的较劲。我也懒得往下聊,要从这姑娘嘴里直接问她不想说的,嘴是真比鸭嘴兽还硬,不如等她自己绷不住。
十二轮下来,我又一次面无表情地把球捡回来,Cris已经开始叉着腰喘不说话了。
她换了换,倒还是接过了自己的球。
“急了?不认输也不道谢?”我挺欠揍。
姑娘扬了扬头,将被汗水黏着的青丝甩下已经有几丝潮红的俏脸和嫩颈。好消息是那眼睛里戏谑的玩味是没了,坏消息是这女人好像在以看沙包的眼神注着我。突然,上一秒还在喘的姑娘直接三步并两步地窜到了我面前,波棱盖一阵地幻痛让我本能后撤一步,结果只看到女孩以一种小人得志的胜利笑容对着我。
“...索仔。”可能是这词,面前这女孩给我念叨的耳朵都起茧了,我下意识地学着Cris平日我出丑时,那平音取笑我的声调。
Cris那鲜有红痕的清澈乌珠骤然瞪大,瞳心却向着我缩小。我发誓,那一瞬间我真觉得自己脚背不保,但她只是躲了躲自己白鞋白袜包裹的小脚,两苗细膀还跟鹦鹉出水一样抖了抖翅子,当真是可爱极了。
“噗嗤...喂喂喂!别那么仍!”这傻姑娘是真被惹急了,右手转成无敌风火轮,抄着沙球就往远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