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殿上(1 / 2)

这边方毅还在苦兮兮的逃难七日行,其他弟子已经开始进入问心阵了。

原玉微紧盯着阵中卫溪的身影。虽然还有时间,但始终放不下心,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见她步伐不稳,身形佝偻。

严真人撇了眼面露焦色的原玉微,历来求道路试炼幻阵虚多实少,阵外人多数时候只能看到阵中人走走停停龟速攀登山梯。究竟在经历什么,只有试炼者自己知道,故没说什么。

求道路设四关,前三关七情六欲为因种,最后的问心阵则是试炼者证自果。

此时的问心阵中有年老体弱,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的皱纹久经风霜,眼睛清亮,手执竹杖,身着玄色道袍,在崎岖山路上步履艰难。常道大权在握的御极者,最终还是走上求仙问道之路。

有为求得传说中天火铸铁的匠人,背着玄铁,行走在方圆万里的焦土上。脚上的靴子早被余热未散的沙石磨破了,哪怕脚上缠了一次又一次的布条,还是生了一层疤茧,索性赤脚靠近冒着火星的山脉。

有盘坐闭关的大能,身陷心魔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后,祥云朵朵,九重天际降下云梯,供飞升者脱离此界。迈上云梯的修士,踩着轻软的莲云,天光迷眼,仙乐醉神,满腔豪情兴悠然之际。耳边仿佛传来焦急的呼叫声:“尊者,快停下,你走火入魔了,不要被幻镜所惑。”心神动摇,抬脚间云梯若隐若现。

拉在最后的方毅终于走到达都城,已一副大腹便便样。来不及喘口气,就被城门的守卫抓住,高呼“抓住了,抓住了。”五花大绑的方毅被押解在囚车,一路被人扔石头咒骂“妖孽!”

“就是它,害的我们洛南国大旱,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烧了它祭天,就会下雨了。”

囚车周围着一群恶狠狠的人,神色憎恶,不停地发泄着绝望和怒气。

“这下糟了,竟然成了连环阵,本该三日就结束的幻阵,被方小子延长成七日。这幻阵大旱同样延长了多久。他一路吃土,还活的好好的,不被当作妖孽才怪。”语气中不乏惋惜的任峰主,转身道:

“千淳,这阵设的好。,别出心裁、环环相扣,你和三尺峰的屈荇一起设计的?”

“回师尊,是的。此阵是根据我和屈师妹在洛城的历练设计的。”古千淳想到当时和屈荇在洛城待了近一年的时间。阵中的美食有十二道来自于此,微微停顿,继续道:

“洛城石滩村有一群红耳烈阳鼠,喜火不喜水,出了一只归元期的鼠王。祸害家禽,还导致村中井水、山间溪流枯涸。我俩正是接了宗门任务去调查解决此事。”

当然能导致水脉枯竭的肯定不止是因为鼠患,个人机缘不足外道。话题又转接到方毅的悲惨经历。

被押解的方毅并没有依照民意处死祭天,而是被追求长生的帝王当成“血人参”饲养在地牢里,放血炼丹。

离申时只有一刻钟了。求道路上通过试炼的弟子都在外门出候着,各自平复梳理阵中所悟。

“这方毅难道就困在阵中出不来了?试炼马上就要结束了。”罗峰主感概道,没有通过求道路,再好的天资,入内门也会引人非议。

“尊上不必担忧,考虑到测试弟子的年龄,阵法本身灵活多变。只要心智坚定,坚持到最后生门就会自动出现。大概还有一盏茶的时间,阵就破了。”古千淳移步回禀。

山门处,原玉微已经和卫溪汇合。或许都对阵中的试炼有所避讳,陆陆续续上来的同门们都是先数数前面到了多少人,估摸自己的名次。再找到相识的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前十名的信息。

等得无聊的筑基弟子更是聊得热火朝天:“第一名不说了,黑马。第二的周春时。第三夏柔。第四和第一是一起的,第五是应姚望。都是正常发挥,但是方毅呢?”

对此,严雨轻拂白玉,本来还是此次种子选手的方毅,怕是要在外门待上几年了。

试炼已尘埃落定。

聚坐在太虚殿前殿的尊者对新弟子有个初步了解。心性、资质上佳的弟子花落谁峰?

皆修行了至少数百年,不论修为,都是同门和各峰峰主。未免在新弟子面前争执,自然要先讨论一番。

掌门虽然对这批弟子有所意动,不过自己座下已有两位亲传弟子,故以其他主峰优先。尤其是还没有亲传弟子的云霄峰和天工峰:“重月师姐,重光师弟。两位可有心仪的弟子?”

“我看那齐山国的卫溪不错,火灵根正适合我们天工峰。”天工峰重月尊者挑了挑眉道。

“重月你不地道啊。”三尺峰峰主秋远山带着首徒屈荇来到殿中,摇摇头“不说你应家的子弟,那夏柔可以冲着你天工峰来的,何必跟云霄峰抢呢?”

“君游师叔,这话可不对。好徒弟不嫌多,再说火灵根更适合我天工峰,他云宵峰的传承可没指定灵根。”重月尊者理所当然回道。

“可他重光不就是火灵根吗?师者先闻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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