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擎着酒瓶子催促李乔：“就这点儿，都喝了！”
李乔晃了晃杯中酒，想了一想，便又喝了半杯。
张皓宇为她续杯的时候，轻柔地说：“其实······读大学那会儿，挺多男同学喜欢你。但大家都觉得很难接近你。”
李乔擎着半杯酒，脸上一副散漫模样，说：“是啊，不能祸害人家。”
张皓宇刚想插嘴，李乔继续散漫地说：“据我观察，有些男士找女朋友，期待的是情窦初开的恋爱。有些男士期待的是一位同甘共苦的妻子。我这样的人呢，属于是既没有爱情又不愿吃苦的工具人。工具人嘛，赚钱是把好手。但在其它的事情上面绝对是个大大的祸害！我怎么着也得有不能戕害人民的觉悟。”
张皓宇笑道：“你怎么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的？！你······”
李乔笑着打断道：“老张，咱们混商场做贸易的可都要讲究实事求是。看不清自己，找不准定位，会错失良机、损失效益。都是前车之鉴、血泪教训啊！”
张皓宇不好再纠缠原话题，只能笑道：“看来你真是变务实了啊！”
李乔一副混不吝的神色：“那必须的！客户找我要效益，老板也找我要效益，我不务实点儿，早被人踩到泥地里给别人当肥料了。”
“你这认识够深刻啊！”
“那我就厚着脸皮当你夸奖我了哈！”
张皓宇举杯笑道：“肯定是夸奖！”
两个人又碰了杯，李乔不得不又喝了半杯香槟，之后杯子又被续上。
续杯的时候，张皓宇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向手机屏幕瞅了一眼，即按下拒接。但立即，他的手机又“嗡嗡嗡”地在小桌板上震起来。张皓宇皱着眉头再次拒接。
因他的手机贴了防窥膜，李乔看不到是谁来电。
在手机第三次来电震动时，张皓宇一边嘟囔着说：“最近骚扰电话太多了！”一边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
车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但这安静也就持续了两、三分钟。
两、三分钟后，张皓宇的手机再次震响。
他皱着眉、端详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终于接听。
“喂。”他的声音懒洋洋的。
“不了。”他显得十分温吞。
“有事儿！”他的语调陡然严厉起来。
“挂了！”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啧，挂了！”张皓宇挂断电话，转头对李乔抱怨道：“我这一回来，什么人都找来了！”
李乔笑道：“贵人事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也是没办法。”
“哎，对，你昨天怎么过的？”张皓宇忽然问起。
李乔心中一惊，一边悄悄观察张皓宇的神色，一边略显迷茫地疑惑道：“昨天······？”
“情人节啊！”张皓宇急不可耐地接话。
“哦！情人节。”李乔略显恍然大悟。
张皓宇从前座后背的储物袋中抽出一只红色丝绒礼盒递给李乔：“补个礼物给你。拿着玩。”
李乔没有接，只笑问：“是什么？”
张皓宇主动揭开礼盒。
“金条！”他得意地笑起来。“拿着！当玩具！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