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二滴泪(2 / 3)

。便叫了车里人一起先下来。

说起来也没用一两分钟,山洪就真的来了,他们的车都或多或少地被埋在了泥里。

车不能动,路走不通。

“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连长讲过,这种时候要往山上走。不管是泥石流,还是地震,要往最高的地方去。救援队要是直升机出警,也会先发现山顶的目标的。”

他们赌对了。

四辆车里一共十一个人,还包括泥石流差点被埋在里面,被他们救出来的那一辆白色SUV里的三个人。

说好了一路往山顶上走,还要尽可能避开山涧谷底,尽可能不要走过新鲜形成的泥块碎石(说明地下不稳,容易下陷)。

范子安的死亡是个意外。或者说他是压错宝了。

峪山地处北纬40°左右,四季分明,落叶阔叶和针叶林交错,路边自然生长起来的又多是先锋植物马尾松和白桦树。

范子安年纪轻力气大,想要赶在唐鸣之前前去探路,完全不顾他的女伴。金婵因为小腿擦伤行进艰难,怎么央求范子安也不肯留下扶她一起走。

他必须要活下来,但他和金婵一旦暴露,对他而言可没有任何好处可言。自然灾害面前,哪怕这些人里面只活了他一个,他也不用负任何责任。他选择了先走。

可他踏上的那棵倾倒的白桦树早已经是一棵腐木,腐木断裂之后他整个人径直向后倒了过去。他身后的人本能地躲开,根本没有办法分神将他拉住。

好巧不巧,他跌落的地方有一堆碎石,并不圆滑,可也并不稳固。

范子安拼了命地扯到了最后一个人的衣服——祁钧。

祁钧本可以拉住他,可是快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们只捡到了一些唐鸣说没有毒的果实),真的没有力气。王蒿和李敦睿好容易才抓住祁钧不被范子安拖拽下去。

祁钧捡了一条命,范子安却再也没有了踪迹。

愧疚和庆幸像梦魇一样萦绕在他的脑海,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也醒不过来。

*

医生说,由于下雨没有足够的防护(防雨装备给了他们认为更需要的妇女儿童),祁钧和李敦睿在山上的那两天经历了轻度的失温,加上精神紧张和过度劳累所以昏迷至今。

能不能醒来是个未知数。

我们的大脑本就要处理无数的信息,在身体无法负荷的条件下,就容易出现宕机。

那么如何唤醒他?

网上说,让最亲近的人跟他说说话,激起他生存的意识。

金云熹要进去看他,可没那么容易。法律意义上,她不是近亲属,没有这种权利。

祁钧所有的医学告知书都是秦璐璐这个表姐签的,后来秦沁和祁春声来了,他们才是第一顺位直系亲属。

金云熹什么都不是。

“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金云熹有那么那么久没有见到她的又又了。

那个穿全身防护服的医生看起来那么冰冷:“不行,今天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 。”

昨天秦沁他们刚到,父母总归是最挂心他的人,所以理应由他们用掉了探视权。“那明天呢?”她问。

“你不是直系亲属吧,去签委托书来,你们也不要总是换人,最近病人多忙不过来。”

“好好好。”金云熹应着,祁钧状况还不稳定,一天只能进去一个家属,她不知该如何跟秦沁开这个口。祁叔叔还没去看过儿子。

“熹熹!”医院最近的酒店里,秦璐璐一手握着秦沁,一手招呼金云熹过来。

医院已经为他们启用医护专用通道了,他们不能再在其它时间留在医院干扰医疗秩序。

“秦阿姨,璐璐姐。”金云熹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

“熹熹啊,”秦沁松开秦璐璐的手,握上她的,紧张失落和焦虑使那双温暖的手在夏日都透着冰冷的潮意,“明天你代阿姨去看看他。双双肯定希望看见你的!”

“我不是近亲,要你们签字才能进去。”金云熹支支吾吾,仿佛自己偷了人家什么宝贝。

“签个字而已!在哪里签,阿姨现在就给你签!”秦沁眼里都是憔悴,知道自己这是又心急了。

他们什么都瞒着她,虽然以祁钧的工作性质,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不打电话是常事,可这次他可是失联了三天,直到找到了个半死不活的才通知她,着实让人心痛。她后悔,没能像那些典型的海城妈妈一样了解儿子的所有动向,也没能好好享受宝贝儿子给她的超过她预期的种种惊喜。

金云熹原本就是这惊喜之一。弥补她没有女儿的遗憾。

可若儿子就这么没了,她也没有办法、没有心力继续维持这层“母女”关系。

“可是祁叔叔还没进去过。”在是非面前,金云熹不能太自私。

“没事的,双双他爸就交给我,他肯定能同意!”祁家听老婆话是老有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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