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拿着:“多谢娘娘,妾这就算是沾娘娘的光了。”
在方采薇的记忆里,这清风露每到夏日,就没有易得过!宫内宫外都爱用,一直都很紧俏——要制这个,用到的花草可多了!可不是想做多少就能做多少的!
宫里的小妃妾倒也不是弄不到,只不过份例有限,可没有随便使的豪气。她那时候也有清风露,但都是两三寸的小瓶,每年到夏至时才随着其他份例物一起送来。若想要更多,就得使钱,有时因着紧俏,使钱也难得到。
那时候就不如从宫外买。
不过宫外的清风露和宫里的并不是一处造办,大家都说选材用料不如宫里讲究,更不如宫中全是宫娥来做,来的干净。所以说起来,如果不是实在得不到,大家也不会从宫外弄。
方采薇和曹婉仪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导向了方采薇想要的话题。
“...说起来,这清风露也是高才人合的,官家也喜欢...高才人也是蕙质兰心,十分会摆弄这些小物。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常常能叫官家另眼相待呢。”方采
薇仿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她确实是常有巧思的。”曹婉仪并不是太在乎的样子,点了点头道:“本位也知道一些高才人的事儿,她原来在司珍司时,就是以‘巧思’出名的,她们司珍不叫她做什么活儿,平日里就专想些物件样子。”
“不打听不知道,打听了才晓得,原来过去好几年,宫里不少风行的物件,都是高才人想出来的。看起来有本事的人就是这样,在哪儿都是要拔尖儿的...你都想不到,宫里这几年一直很多人戴的‘重楼子冠’也是她想的。”
“那时候她才几岁?刚刚进宫吧?听说是初试手,就做出了那个...本位也有一顶重楼子冠呢!”
说实话,第一次在张皇后那里见到去请安的高素娥时,曹婉仪不可避免地陷入到了焦虑中。她过去总是一副不在意容貌的样子,新出来的妃子长得如何漂亮,她也毫不介意——那是因为她有自信,自信自己比所有人都美,而不是真的不在乎。
所以真的出现一个在她的优势面胜过她的人,她其实是焦虑,甚至害怕的。那阵子她打听了很多素娥的消息,其中也包括素娥在司珍司时的旧事。
当然,现在她的心态好了很多,因为她发现官家并没有因为高素娥长得美就让她取代了自己。甚至如今看来,她所受的宠爱一点儿减少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高素娥,随着最新鲜的一阵儿过去,如今一个月侍寝不过三四次。
以郭敞的后宫来说,一个月有三四次就算挺多的了。但见过高素娥的人总会有更高的‘预期’,所以在现实远达不到‘预期’时,大家的看她的心态就变了,还容易想很多有的没的——到现在为止,曹婉仪还会在心里猜测素娥到底是多不会伺候人!
不过对她显然是好事,她只希望高素娥永远这样不会伺候。
方采薇看出曹婉仪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忌惮高素娥了,这可不行,这对她的计划不利。想到这里,方采薇笑了笑,说道:“的确如此,有本事的人在那儿都是要出人头地的...听说官家昨日又去了玉殿。”
听到这话,曹婉仪也是不满地皱了皱眉:“说来也是古怪,官家叫高才人侍寝少了,伴驾却还是一样,时不时还要去玉殿走动呢!要知道官家可不常去嫔妃宫里。就连我这漱芳殿,若不是本位央了官家,官家也是不会主动来的。”
“难道高才人不会侍寝,人却是会说话逗趣的?啊,听说她与官家还写过笑话集,做了圣诞节的礼。”
曹婉仪是抱着脑袋想也想不明白这里头的玄机,但要说高素娥是善于说话逗乐子,这才让郭敞常常叫她伴驾,她也觉得不像——她也算是见过高素娥几面了,只觉得高素娥话不多,性子也称不上活泼。
若说那是高素娥装的,有那个必要吗?而且本性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好装!
“也许是高才人与官家说得上话。”这也是方采薇思考良久,同时通过一些观察得出的结论,当下就和曹婉仪分析:“娘娘想啊,官家眷恋高才人,一来肯定是因为高才
人貌美。不过,这宫中美人太多了,只靠这个是不成的。”
所以就有这二来,二来就是高才人善于丹青、书法,下棋也是一等一的,这不都是官家极喜爱的么???[”
“也是...”曹婉仪听着有道理,就点头道:“宫中丹青、书法、围棋,都多的是人钻研,精通的人也不少。但要说全都擅长,能叫官家那样称赞的,那就只有高才人一个了——之前本位还不晓得她原来也会下棋!”
半个月前,郭敞叫了棋待诏进来陪着下棋,忽然想起了之前说的,让素娥和真正的国手下一回棋,试试她那‘怪棋’的深浅的话。于是就传了素娥去,看着素娥下了几局...他是亲眼看到的,素娥下对面的国手,仿佛是老子打儿子,真的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之后对面不行了,还叫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