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思宇的角度是看不到后备箱里装的是什么,但是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来看,那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蒋宏盛突然大喊一声:“东西你们也看了,我人也在这,你们现在应该相信我了吧?!我根本就没有起什么歪道心思,就是想把这批货顺顺当当送出去!我已经在云雷公司干了十几年了,你们怎么就认定我有了外心呢?!” 司机看他喊得委屈,也跟着委屈,“是啊,是啊,我就是个开出租的,你们杀了我还得蹲监狱!不如把我放了,我就当今天所有的事都没看着!” 笑眯眯的男人抬了抬枪口,指着蒋宏盛和出租车司机,“你们两个是为了拖延时间吗,废话那么多!要不这样吧,老蒋,给你个机会,你把这个开车的弄死,也算是有个把柄在我们手里,到时候我们自然就会相信你了!” 蒋宏盛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被他拽住的司机,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笑眯眯的男人可没准备放过他,表情依然不变,笑着说:“怎么了?下不去手吗?我记得我来之前你就是要弄死他的,现在弄死也一样!”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刘思宇,“你是怕这个小子吗?跟你说,只要你弄死那个司机,我就弄死这个小子,到时候他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人。这离大海也近,处理他们两个倒也容易!” 刘思宇看他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仔细观察了当前的局势——如果贸然出手,最危险的就是出租车司机;而且蒋宏盛现在的情况摇摆不定,万一他真的和那两个人达成一致,自己带着出租车司机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你们几个是谁?干什么呢?”气氛焦灼的时候,一个穿着军大袄的村民,驾着驴车从不远处赶了过来。 面容冷峻的男人一把关上了后备箱,显然是不想让他看见里面的东西;而笑眯眯的男人却没收回了枪,眼睛里多了一丝不耐烦。 刘思宇心下着急——这两个人发起狠来,他一个人可护不住三个手无寸铁的人! 那村民是真莽撞,看这几个人没理他,还在往前凑。那驴子咴咴叫了几声,和主人一样兴奋地撒欢往前跑。 走到了几个人的附近,村民拉住了驴子,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啊?这怎么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 刘思宇发现面容冷峻的男人似乎没有拿着其他的武器身上,甚至连根木棒都没有,这两个人完全倚仗着笑眯眯男人手里的那把枪。 而眼下这两个人、自己、村民、蒋洪胜和司机四组人形成一个四边形,倒是谁也不敢动。 突然,村民歪头想了想,“哦,我明白了!你们是不是在拍电视剧啊?诶,你们知不知道,就在营口那地,十来年前吧,还拍过大清炮队呢!刘晓庆都来了!我们那时候赶着车去营口看刘晓庆!可带劲了!你们这是拍啥呀?唉,你们先别动啊,我得让村子里的人都过来看看你们拍电视剧!” 他自说自话之后,驾着驴车,扭头就走了。 剩下的五个人场面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刘思宇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于是劝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刚才那位老哥,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回村子里叫大家过来看咱们‘拍戏’,你们要是不想让局面太难看,趁早离开!” 笑眯眯的男人也不笑了,和自己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 蒋宏盛吞了一口口水,颤着声音说道:“我也劝你们赶紧离开!就你们手里拿着枪,一会儿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就很难交代!再说了,你们能把我杀了,把这司机杀了,把这哥们儿杀了,你们还能把全村的人都杀了吗?所以赶紧走,咱们还按计划进行!你们实在不放心,就陪着我到大连!” 笑眯眯的男人想了想,出了一个主意:“要不这样,让老雷开着这辆出租车车,带着你和货去大连,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说罢,他又指了指刘思宇,“至于出租车司机的和这位迷路的小兄弟,就坐我这辆车,咱们先离开这再说!” 刘思宇知道今天这一关难过,至少得保住无辜群众的性命,所以倒也没矫情,“行!你们咋说,咱们咋办!咱先离开这里!” 被叫做老雷的男人听了这话,走向蒋宏盛,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让匕首落在自己的手里;又踢了一脚出租车司机,让他去找笑眯眯的男人。 出租车司机顶着枪口一步一步走向笑眯眯的男人,脸上的眼泪都结成了冰碴。 在路过刘思宇的位置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扭过头说道:“不对呀!我说兄弟,,咱俩都露了相了,咱们跟着这个人走,他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把咱俩弄死啊?” 笑眯眯的男人突然拨了拨枪上的保险,“你要是再废话,我现在就把你弄死!你好好考虑考虑!” 出租车司机哭得更大声了,又重新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向笑眯眯的男人。 刘思宇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个过路的人,我既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位老蒋,又不认识这个开车的司机师傅,你们拿他俩威胁我,威胁得着吗?要不咱们就此分开,你们也大可不必惦记我了!我保证不报警!” 出租车司机听他的意思是要离开,也急了,“要不你们把我也放了吧,我也不报警!” 笑眯眯的男人突然一把拽过出租车司机,枪口怼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是吗?你说你不认识他们,我们就威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