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姜哲用那只带着手串的胳膊搂住了李宝珠，说：“折腾吧，年轻不就是瞎折腾么，折腾够了就有答案了。有我呢，你折腾瘪泡了也有我接着你。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样我爱你，你啥样我都爱你。”
“我也是。”李宝珠一顿，硬着头皮再一次逼自己说道：“爱你。”
姜哲总会被李宝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句“爱你”击中。他满足地捂住胸口，说：“我要珍惜你现在的‘爱我’，等你以后说麻木了，这就是句没有感情的寒暄了。”
李宝珠到图书馆找出了各种人格测试的书，星座、血型、生肖、九型人格、MBTI十六型人格……她希望能在这些书本的僵硬测试里找到关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确切答案。
李宝珠测来测去，发现有的确实说得很准，有的自己却对不上。答案是固定的、是标准的，李宝珠感觉是自己没活标准、活拧巴了。
《大气污染控制工程》课进行着，李宝珠坐在最后一排，出神地看着前面每一个同学的后脑勺，思考着每一个人都是什么样。她盯着一个同学，便在本子上写下这个同学的简称，然后写出他的优点，哪怕不熟悉的，她也能从模模糊糊的印象和道听途说中间找出那么一两条好处来。
“燃料设备的热损失包括哪几个方面啊？李宝珠……”
李宝珠同学条件反射似地腾地站了起来，支棱起全身的汗毛准备回答何老师的问题，但她发现这题自己不会……何老师有个能力，李宝珠想，总能在我溜号的时候把我抓起来回答问题。
“哎呀，上次是不是说这节课不叫你了？不好意思叫顺口了，你坐下吧，换个人。”
李宝珠在大家的笑声里坐下，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周亚男，来，回答一下。”
周亚男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沉静地回答道：“燃料设备的热损失包括排烟损失；然后是不完全燃烧损失，这里包括化学不完全燃烧热损失和机械不完全燃烧热损失；最后是炉体散热损失……”
李宝珠呆呆地看着坐在第一排的周亚男流利地回答问题，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李宝珠在自己的本子上、周亚男的优点那里补充着写道“淡定”，“从容”，“冷静”……毕竟近水楼台，李宝珠决定最近要多跟周亚男待在一起，做个像她这么波澜不惊一心只爱学习的人。
“你的仙人球最近总是神出鬼没的，是在跟你男朋友换着养吗？”
周亚男跟李宝珠一起去图书馆的路上，突然问起了李宝珠的仙人球。但李宝珠的回答却跟仙人球无关：“亚男，其实……我跟仙人球绑匪分手了……”
“哦……”周亚男反应了一会，在脑中迅速计算了她从见到那张绑架纸条到现在的时间，然后感叹道：“真是中国速度……”
“呵呵，是有点快……”
“那你还好吗？”
“挺好的，还没动心就死心了，所以没事。”
“彤哥和瑶瑶知道吗？”
“我觉得有点丢人，就先跟你说一下……”
“为什么分手啊？”
“就，感觉自己答应恋爱都是冲动了，又吵了架，觉得没意思，就分手了。”
“那要不要我假装八卦的时候跟彤哥她俩透露一下？如果你觉得以后当面告诉她们丢脸的话。”
“我还是自己跟她们说吧，已经很丢脸了，再逃避的话，我会更看不起我自己。
周亚男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便问道：“那你的仙人球是被你前男友带走了吗？”
“不是。”
“那它去哪里了？”
这是个有点复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