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亲自为简宝意净手。
“你和南云舟可以不告诉他,我不能。我才不会让我和他之间有产生误会的可能。不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在合适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告诉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南宛月就知道,要在这么尴尬的关系里,抓住沈卓然,就得无比坦诚。他们之间不能有隔夜的事,不能给沈卓然有除了她身份之外的犹豫。
“你真的不怕?”简宝意错愣,她没想到宛月真的敢踏出那一步。
“因为怕,我就要放手吗?”南宛月反问,“燕京城绕一圈,有谁是比得上沈卓然桀骜?又有谁真的适合我?”
简宝意心里过了一个又一个,都没有。再也是因为宛月年岁尚小,她真的没往这事上想。
南宛月替简宝意回答:“没有。既然都差不多,我为什么不挑自己喜欢的?我是年纪小,又不是不懂事。难道宝意表姐在我这个年岁,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吗?”
世家女子要学的东西很多,还包括料理中公,以便来日在夫家能尽早站稳脚跟,说一句早当家不过分。
既是早早知事,又怎可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诚如她自己这般故意藏拙,也只是比其他人略不谙世事,并非全然不懂。
“你都想好了?”想通了这点,简宝意不打算阻拦。
“这倒没有,早着呢。走一步看一步,我对你们好,南云舟会帮我的。”
与初见时厌憎南云舟的模样不同,现在的南宛月对南云舟有种惊人的信任。
“我还是去看看岑言送了什么来。”简宝意不想再管南宛月心思跳跃得多快,反正比起来,她真的是不行。
“我也去。一会儿他们要是谈完了,我就能蹭着你去见沈卓然。”之前还好,等到沈卓然去了陈元清老先生府上,南宛月才知道什么叫思念。
那个鲜活的少年郎啊,看着都让人舒心。
留园里,南云舟示意岑言去泡盏茉莉来,给沈卓然清清火。
“你得庆幸,这留园里都是外祖送来的人。”沈卓然一进留园,那副贵公子的模样就丢了。他骂骂咧咧了有两刻时,南云舟倒茶都倒累了。听沈卓然骂南承书的那几句,细数来,够他砍十回脑袋了。
“他们就这么欺负你,那是疫症,底下人都没了?!偏要你去!”沈卓然气得直喘,“你染了病,他不急着治你,还要害你心爱之人。”
沈卓然在荆州就听说了南云舟的心上是简宝意,故而一见面,就把她当准嫂嫂看。哪里会不知道,南云舟最最难受的是简宝意被牵扯进来。
“表哥,我知道你有计划有安排,你不想我涉险。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出事,都不敢随意插手,怕万一坏了你的打算。”沈卓然上回就说了,他要帮南云舟。可南云舟只让他先顾好科举之事,他也想着自己不添乱就好。但南海子疫症一事,他实在后怕,他不能再这样无知无觉下去。
“先前是有心拦着你,现在咱俩都被困住了。”南云舟指了下勤政殿的位置,“他准备捧杀我,留园的人一出去,就会被盯死。你,还是老实回去读书。”
岑言正好送了茉莉茶来,给两位主子倒上,就退下了。
“他真有脸。最看重的儿子没算计成另一个儿子,他还要帮上一下。”偏心偏的没边了。
“不对。”沈卓然差点被南云舟的话带跑偏。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沈卓然愤愤倒了口茶,他知道南云舟是不甘为人下的,定已有应对之策。
“我劝你回去,是因为南云淮盯上了你和宝意。”
“咳咳,什么!”沈卓然一口水呛在喉头,咳得厉害,眼内满是“你在说什么胡话”。
南云舟无奈笑了下,不知道第几次给沈卓然倒水。
“我和他都想赢的漂亮。你或是宝意,一个被拿住了把柄,够他笑上一整年的。”有什么比最好的兄弟和最亲近的枕边人被传谣言,来得诛心。
“我的天。”短短几句话,沈卓然惊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