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该吃晚饭了,她还不回来…”欧治用胳膊肘碰了碰沐风华,“你去把她叫回来?”
“你怎么不去?”沐风华岿然不动。
“这怎么好意思?”
“那我就好意思了?”
戚以然和戚以轩在完成那边的任务后便和孟乐知汇合了。
只不过她们也并不打算插手陈微末的事。
“队长,你们这边打听到什么了?”戚以然问。
孟乐知靠在软垫上,身体舒展开来。
角落光线昏暗,晦暗不明。
“有至少两组也要融合剂,场下这个架是不得不打了。你呢?”
“阿舒纳国也来人了,他们也要融合剂。但奇怪的是,他们来了两队人。”
阿舒纳国和联邦来往不多,十几年前曾因贸易纠纷闹得不太愉快,后来联系就少了。
而矛盾来源就在于,阿舒纳国内派别内斗,对外声明一再出尔反尔。
这么多年过去,似乎这种情况有增无减。
“你是想利用这点?”孟乐知时不时不经意地看向陈微末的方向,语气闲散。
“是,这次想要融合剂的人很多,但我觉得现在不结盟是件好事。坐山观虎斗,才是上策。”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如果这样,我们就要分散注意力,同时盯很多人防止他们偷袭下黑手。”
戚以然语气温和,可对这次行动并非常不乐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提早参与进去,身在此山中,我们未必看得全面。”
戚以轩随手吃了块点心,比他们两个都要放松:“看开点,来都来了,大不了就都打了。咱们又不是不能打。”
“…可是现在咱们中最能打的,在那边跟人拼酒呢。”戚以然幽幽道,“喝多少了?”
“第三十二杯。”孟乐知精准报数。
“三十二?还没醉吗?”戚以轩小小震惊了一下,“不过我刚刚就想问,旁边那男的谁啊?”
没人知道。
“…没一个人打听出来吗?”戚以轩更惊讶了。
“他们那波人好像没跟什么人说话,就自己玩。”欧治解释,他不是没打探过,这里的人人均八百个心眼子,可是那批人直接关闭了合作渠道,拒绝交流。
“那他们可真是鸡贼,一下就挑中了全场话最少的人。”
他们正小声议论着,忽然看见陈微末搂上那人的腰,从座位上离开。
“诶诶诶动了动了!这是去哪啊?”欧治忽然兴奋起来,她并不是往这边而来。
他们眼见着陈微末半扶半提地将那人拎到另一边的沙发,随意地扔还给一群人。
那人已经是半醉状态,倒在他朋友身上,还想着起身去抓陈微末的手。
而陈微末微微俯身,牵住,反手帮他脱了个环。
随后,她朝戚以然走来,跌坐在沙发里,也不管礼服束身的牵制。
“辛苦了~”戚以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人谁啊?看你跟他聊那么久。”戚以轩也挤到她身边问。
“他说自己叫伊尔,来凑热闹的。”
“纯来玩的吗?”戚以轩伸手在陈微末眼前晃了晃,发现她已经闭眼了,“说话有那么累吗?”
“…不是…”陈微末声音尽显疲态,“我在抵抗他的诱/ 惑,这个很累。”
欧治和沐风华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激动到噤声忘记呼吸。
“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喝多了?”戚以轩轻轻拍拍她的脸,好像也没有泛红发热。
“就字面意思,他会影响人的情绪,可能你们拥有感知力的更能理解吧。”
“你是说他在让你喜欢上他?”孟乐知忽然问道,不急不缓,不辨情绪。
“差不多。”
“那你…?”
“我让他试试。”
“成功了吗!”欧治兴奋地问。
“然后他喝多了。”
孟乐知身体向后靠了靠,平淡问道:“你对他的神经入侵不反感?”
“还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很温和。”陈微末回忆了一下,她没有任何不适感。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她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心相处并不信任,她不会意识到异样。
和孟乐知的勾连感知不同,与用那个石头当媒介进行情绪共享也不一样,伊尔的所作所为如轻风细雨…
又或者说,温水煮青蛙。
这算不上什么好事。
“伊尔他们最多算是中立,虽说是冲着反粒子制造机来的,但也并不是他们需要,所以不会全力以赴。”陈微末简洁明了地重述结果。
机器服务员送来六杯酒水,打断了她的话。
酒喝多了,她虽然不会醉,但酒精让她喉咙发干,她顺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