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旺很满意人群的安静,话题一转这才道,“这个测验是能不能留在厂里干活的基础标准,如果达不到标准被刷下去,咱们也不能对小司知青有任何抱怨。而且小司知青说了,哪怕这个测验过不了,厂里也还有别的岗位,咱们还可以做做卫生,做做厨娘,总之以后还有的是别的机会。咱可不能恩将仇报,自己没评上,就去怨恨人家小司知青!如果有人因为这个闹事,以后小司知青的一切活计,咱可都别想捞着了!这么好的工作,别说村里,就是县里也少有,有多珍贵,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有数了吗?”
随着整齐的应声响起,一旁的周英也拿起了喇叭,看着下面的人群道,“这个测验很简单,只需要将液体稳稳当当地倒进模具里就可以,谁越快越稳,谁就越快评上。洒出去浪费太多,或者动作太慢的,可以等下一批别的测试。还是那句话,咱们厂不只有这一种工作,但如果没评上就撒泼捣乱的,不管曼丽是怎么想的,我这一关,以后是永远都过不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周英是县长的媳妇,也隐隐知道司曼丽这厂子可能是跟周英合伙的,眼下周英端起了架子,看起来严肃又冷漠,让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妇女都老老实实的。
而年轻的小姑娘们更多则是轻轻握拳,都紧张地等待着测试的开始,她们可早就打听好了,司曼丽给出的待遇不仅不比县里差,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县里现在最高的工资也就三十多块钱,还对文凭有要求,也很少有别的什么福利。
而司曼丽这里,虽然工资只有三十块,但管午饭,还管四季衣裳,虽说是工服,但这年头厂里给发工服的,可都是牛哄哄的大厂!他们县里都没两家这样的厂子呢!
而且据说年节还会有礼品给优秀员工,总之就是福利多多,折合下来,比县里的死工资要高出不少,还对文凭没任何要求,这也是为什么别的村里的人都眼巴巴地盼着她早点招外乡人。
这么多人眼红羡慕的厂子,又是在家门口,她们如果能应聘进去,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大的机遇!
村尾的小树林里,刘栋才躺在草地上,吹了吹旁边贴在脸上的草叶子,懒散地抽了口烟,深深吸入肺里后,他舒服地长舒口气。原本躺在他臂弯里的女人却立马起了身,低头扣着扣子。
刘栋才看着对方的背影,懒懒道,“司曼丽今天在招工,据说待遇不错,你不去看看?”
女人动作丝毫不停顿,声音厌恶,“没兴趣。”
刘栋才就喜欢对方面对自己时,这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尖锐的虎牙,邪笑着道,“我就喜欢你这性子,平时看着冷,干起来才他妈带劲!夏家言知道你在床=上这么骚吗?”
女人身子僵了僵,系扣子的手死死攥紧了拳头,她在床=上根本就没给过刘栋才任何反馈,可对方总会说这些话来侮辱她的精神!仿佛她真的在床=上怎样了一样!
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和愤怒,刘栋才轻佻地拍了拍对方的屁股,“好啦,别生气了,我不也让你爽了吗?咱们是互利互惠,你让我干,我帮你办事,这不是合作愉快的事吗?”
女人怒极反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刘栋才的手上,刘栋才叼着烟坐起身,眯起眼狠狠拽着对方的头发,将其拽得身体后仰。
他不顾对方痛极的呼声,声音阴恻恻的,“吴芸,你少他=妈在我面前摆这幅德行!你他=妈装给谁看呢?都被老子给玩透了,装你=妈烈女!”
一边说,他一边狠狠地抓掐着吴芸的身体,吴芸被他掐得直接痛到冒出了眼泪,透过朦胧的泪水,她看到了对方狰狞阴恻的脸。
眼泪无知无觉地从脸侧滑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她只是想让司曼丽倒霉,就只是想让司曼丽倒霉而已,为什么司曼丽的日子越过越好,而她,却好像和魔鬼做了交易,还被迫不能停止这种恶心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