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地道,“冷倒是不冷,就是听说有鬼呢,我有点害怕。”
一旁的梁安宁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司曼丽无可奈何地给她拍背,却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
谢江流在一旁挑挑眉,梁安宁也许自己没发觉,她的好多动作,已经越来越像司曼丽了,可见她有多喜爱和依赖自己的媳妇。
谢江流低头看着嘴上说着害怕,眼睛里却藏着狡黠的媳妇,又看了看明显已经知道内情,但恐怕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倒霉蛋梁安宁,只得微微勾起隐藏在掌下的唇角。
见前面的人都被许旺派人送到了县卫生所,谢江流走上前,主动帮许旺将地面整理好,又摸黑把水缸里的水和水缸全都处理了,以防村民之后因为畏惧而谣言四起,许旺对他赞赏有加,十分感激。
而送完饺子就乖傻傻回家的郝雨,正一头雾水的和两个小豆丁有滋有味地吃着饺子,一边吃,她还一边嘟囔,“曼丽和安宁不讲义气,看八卦都不等我,太坏了!”
谢明瑞小朋友听不得别人说他妈妈坏,当即严肃下小脸,“妈妈不坏。”
郝雨忘了自己正在人家孩子面前说当妈的坏话,当即不好意思地冲谢明瑞嘿嘿一笑,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司曼丽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瑞,是不是郝姨说妈妈坏话了呀?”
谢明瑞眼睛一亮,放下筷子就往门口跑,司曼丽张开双臂,一把将对方抱起来亲了一口,“哎呦妈妈的乖儿子,这都几天没好好抱你了,诺你是不是又长个了?妈妈好像都快抱不动你啦。”
谢明瑞眼睛亮晶晶地笑着点头,“是!李婶也说我好像又长个子了!”继而他又有些害羞,但却下意识伸手揽住司曼丽的脖颈,不舍之意明显,显然不太愿意接受妈妈即将抱不动自己这个事实。
“小瑞,先下来吃饭,妈妈一直抱着你会很累。”
谢江流发话了,谢明瑞再不舍也还是老老实实下了地,然后回到位置乖乖吃饭。
郝雨吐吐舌头去盛锅里热乎的饺子,梁安宁气呼呼坐在椅子上,看着司曼丽道,“好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今天那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说清楚,我今天估计都睡不着了。明天可不能好好考试了,呜呜。”
一开始还气呼呼,说到后面却带上了假得不能再假的哭腔,司曼丽翻了个大白眼,”好了好了,等小雨回来,吃完饭我再一起说。”
这之后,司曼丽示意谢江流将孩子送到她屋里玩,然后她就将自己推测的过程一一道来
原来今天早晨,许宁宁刚说要她去谷仓,她就猜出来,许宁宁大概率就是希望她撞破别人好事。
许宁宁估计是希望她惹得人冲动之下对她做点什么事,能对她造成点伤害就最好不过了,就算不能,也能惹上一身腥。
毕竟那个旧谷仓早就有不好听的传言,几乎是村里野鸳鸯的温床,而明天复试在即,这个时间点,许宁宁最可能使坏的,就是参加高考的人。
但许宁宁明显还很怵自己,无缘无故的,自己并不像许宁宁第一个要针对的目标,再联想到吴芸比许宁宁好的成绩,和她怀孕的事情,司曼丽大胆猜测,许宁宁要害的多半就是吴芸。
所以她结合了谷仓的地点环境,推测如果许宁宁想一直观察谷仓,必会在能够隐蔽她的地方,那附近视野最好的就是那片高草丛,而夜黑风高,她一个女孩,不太可能独自藏在在草丛深处。
所以她在最适合观察谷仓的位置的草丛边缘处,放置了遇到合适温度就会低温自然的复合物质。
今晚没人在那里驻留的话,物质会直接挥发干净,而如果有人驻留在那里,人的体温会引起周围环境变化,“鬼火”便会相应产生。
又因为它质量极轻,人的走动、跑动,甚至大喊大叫带来的空气震动,都会让它一直“跟着人走”。
但其实“鬼火”温度极低,哪怕跟上人,也很难真的对人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多烧烧衣服,而且她投放的纯度含量极低,所以很容易扑灭,更多的是心里上的恐惧。
所以她料定许宁宁一定会下意识往“有人”的地方跑,她也料定,谷仓里的人不论是谁,对方都不会管许宁宁。
因为那代表自己的丑事会暴露人前,哪怕能多拖延一分,里面的人都不会提前暴露一秒。
所以,她故意在谷仓旁边的大水缸里倒了很多碱粉,又放了一包以大黄粉末为主的米纸包。
厚米纸只能坚持在静止的水里一段时间,但如果有人踩进水缸或者试图倒水缸里的水,那里面的水产生波动,米纸破裂,脏雨水就会变成“血水”,古代一些没有道法的假道士,吐口水符纸就会变红,就是这么掩人耳目的。
所以许宁宁才会前面遭遇鬼火,后面又一身都是“血”,从头到尾都是司曼丽的安排,非要说有鬼,那司曼丽就是他们心中的鬼。